“哎!谁告诉你老子带的是馆里的东西啦?你看好了!”他从背包里取出六兽铜匣,“看清楚了,绿眼的!”
“啊?那……那馆里那个呢?”
王涵指了指林咏裳去的方向,“跟着我的心,飞走了。”
2007年5月14日阴北京医院
貉子眼睛上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
“向东,那女孩的钱,帮我还了吗?”
风向东在一边儿拨开了个香蕉刚要吃,“哦,她说今天晚上再来拿。”
“好,我的卡就先放你那儿,药费什么的,你看着划吧,不够,你就去我家拿。呵呵,反正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都是你帮我……呵呵。”
“你就安心养伤吧,啥时候养好了,咱还得去给那个什么松……什么丫松的找宝贝去呢。”
貉子苦笑着摇摇头,“我的眼,估计没有好的那一天咯。”
“那……那怎么办?”
“兄弟,你得自己去找啦。”
“我?呵呵,你还不知道我啊,打上学那会儿,就没干过力气活儿。这出去找宝贝的活儿啊,我敲个锣边儿还行。我看……去不去的吧……”
“向东啊,你把门关上。”
“嗯。”
风向东起身去关门。
“插上门。我跟你说个事儿。”
“插上了,你说吧。”
李鹤卿压低声音,抓着风向东的手,“兄弟,这件事儿可不能外传啊。”
“等等……你不外传的东西,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
“我就不听!”
“不听也得听!”
“我为什么要听?”
“你为什么不听?”
“就不听……我……我怕麻烦。”
“兄弟!”李鹤卿一拍床头柜,“你现在不是风大局长的公子啦!怕麻烦,就没法挣钱。”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
貉子叹口气,“你爸爸入狱的消息,和那天你吃饭时候的熊样,就已经暴露了你的现状……你现在一无所有,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
“你必须崛起。因为……没有人会白给你一个馒头。”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
“咱们是学考古的啊!”
风向东低下头,咽了口唾沫,“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正如我未婚妻当初离开我的时候所说,我也就是个杂碎。”
“你不是杂碎,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杂碎。你只是从头开始,而且还没有进入你自己的故事里。”貉子这会儿如果没包着眼睛,一定会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怎么进入我自己的故事?”
“你必须先听听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