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拾一下心情,我们出去吧,别让大妗久等。”
“嗯。”陈艳温顺的应着,揽着叶宇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使劲的嚎,把天雷都吓跑了。”
“就嚎。”陈艳撒娇似的扭了扭。
“以后不要说这个话题了,你太感性了,至于吗?”
“下雨前一起练武呢,还好好的,怎么回去就闹架了吗?年轻人真是的。”听着,是外公在说,“准是小宇个龟孙,他奶奶的,好久没收拾他了。”
“你别管了,人家是情话给感动的,你长一辈的不懂。”大妗在说。
看着两人一起走来,大妗连忙站起来,“快来,就等你们俩了,看看,天也晴了,云收雾散的,太阳一会都出来了。”
说得陈艳羞得抬不起头来,默默的端碗吃饭。
“你怎么搞的?有啥解决不了的跟我说说,以我的老脸啥问题也不是问题。”外公说。
“这问题你还真的解决不了,别问了,外爷。”
“没事的,外公,我们只是说起在学校里的事情,为差点错过而伤心的。”陈艳还是说出来,省得老人担心。
“那就没事,年轻人多经历点风波也是好事,经历的事多就平常了。”姥姥也说。
“我看,就该把小宇拉过来打一顿狠的,准是他在学校做错事了,要不然艳儿不会这么伤心的。我刚才听到还以为出大事了呢,吓得我没关火就跑过去了。”大妗仍然不放过,想给陈艳出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妗。”陈艳一边吃一边说,“我和宇从高一就在一个班里,他不理别的人,我也不理别的人。我很爱慕他却不敢表达,他也爱慕我,也是不敢表达,后来因为一句话没理解清楚,产生了隔阂,一年多没说话。现在想想好难过的。”
“啊,这事啊。”大妗吃着饭,“我以为啥呢,嗨,这是多么纯情的爱情故事啊,编成小说能把人感动哭。”
两位老人却听得莫名其妙。
吃过饭,却不急于回房,坐在前院,看着雨后的天空。云收雾散,雨过天晴,天空显得特别的深远,一轮上弦月如镶在空中的宝石,散发着洁白的光。陈艳坐在姥姥跟前,轻声的讲着话,叶宇和外公闲谈。
雨后,空气新鲜,天气凉爽,一扫白天时的闷热,感觉十分的舒适。
“这一场雨对庄稼很及时,新豆难得露头雨,秋来准是好收成。”
“听说,南庄上有家刚结婚的新人,男的长得也不差,就是家里穷点,快三十了才经人介绍娶了个媳妇,那媳妇胖得很,走路咚咚直响,心眼还有点缺。结婚那天,主持人刚说送入洞房,那媳妇急的,抱起男人就跑进房里。可把人笑死了。都是男人抱女的进去,没见过女人抱男的。有的说了,男的也抱不动那女人啊。哈哈。”大妗也坐过来,说起她在外面听到的村里的新鲜事。
“前门二嫂家的二丫今天相亲,听说是朱集的姓郑的。我也跑去看了,还抓了把糖呢,嗯,给你一块,给你一块,小宇接着。老头吃不,不吃,正好。听说那男家挺有钱的,爸爸在外打工,家里有辆拖拉机。她们还挺满意,说是人家没意见就同意。可我看呢,那男人咋看咋不象个正干的,跟着吧,准没好果子。”
“你别在那瞎说,得罪人。”姥姥教训道。
“又不是我们家的事,我才懒得多嘴呢,吃块糖甜甜嘴。”
“杨三家的又怀上了,都生了六个了,还想要。多大年龄了。”
“不是想要个儿子吗。”姥姥讲,“两个哥都有点欺负他,就因为没儿子,想分他的家产呢,这才哪归哪,人心不古啊。”
“快要放暑假了,大勇说要让孩子上什么补习班,不回家来了。好长时间没见孙子啦,真有点放心不下。”
“总要回家来过几天的,上次大勇说过。”姥姥说。
说着闲话,四下里寂静无声。天色已晚,便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