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城,耻辱之城,建在一座半岛上,古时的小渔村,百年前被鹰国占有。历经百年的发展,成为一座现代化的城市。特别是在开放的时期,成为内地联系外界的便捷通道。正因如此,罔城也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阶段。商业繁荣,成为世界有名的金融都市。
坐在车上,看着道路两边林立的高楼大厦,大大小小的,横着竖着的各式标牌,大白天的还在闪着霓光灯。上面显示着繁体字,还有一些是英文。叶宇认得繁体字,而那些英文却有些不太通。
大道上车流不断,街道上人群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人们穿着时髦,奇装异服,花样百出,人群中不时的还会出现过于暴露的,照样大模大样的行走,不觉得可耻。一些西方人混杂在人群中,并没有什么优越的表现。所谓的白种人,脸也并不是白色的,如同打了水的死猪肉一样的白里透着红色。
如同进了大观园一样,两人觉得眼不够用的,让人一看就是一对乡巴佬。
幸亏在上岸的时候,弄了一套罔城人的衣服,稍作打扮,才有点接近。叶宇一身清凉的白色武服,脚下一双凉鞋,陈艳则是一身低胸长裙,脚下踩着高跟鞋,站起来几乎和叶宇一样高。第一次穿这种鞋子,走起路来真不方便,总有点向前栽跟头的感觉,不过这难不倒陈艳,学着路上走路的女人样,挺胸抬头。更显得身段的妖娆,高挑的玲珑身材,风姿卓越,想藏也藏不住。
找了家酒店租了间房间。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小的半岛,能创造出多少财富?竟然富可敌国,比我们国家的财政收入还多。”叶宇说。
“我学了经济学才明白一点,它不能称为财富,只能说是经济。认它,它可以成为钱,不认它,就是一张纸片。”陈艳说。
“偏偏国家就要拿无数的物资换取这些纸片。以为是融入。真是蠢。”叶宇放下背着的东西,“操纵金融,掠夺财富,变着法的玩,那么,就看谁玩的更高明了。”
“宇,带着这些东西,不太方便啊,总不能这样一直背着吧?”陈艳放下箱子,活动下酸麻的胳膊。
“挑挑,好的留下,差的扔了吧?”叶宇说。
“不,好容易带出来的,全带走。婆婆在年轻的时候收集的东西,步行着背回家,我也要这样,不背就揍你。”
“背,怎么会舍得扔呢。”叶宇苦笑一声,“这些走私的也不分好歹,没几个真货。一麻袋的字画,只有这两个是真品,还值点钱。其它的都留在船上了。随便他们处理吧。”
一件件的取出古董鉴定,叶宇摇摇头,不值钱啊,假货几乎占了一半。几个真的也是普通的物件,只有一只盘子属宋代的,官窑出品,就是不知这类东西多不多,不好判断价值。叶宇分类放好,假东西随意的扔到一堆。
陈艳看到叶宇的挑剔,笑了笑,“妈当年收集了一座城的收藏,千挑万选的好东西。而这次我们遇到的只是普通的东西,当然不能跟妈的收藏比。别这么高的眼光,有点价值的就收起来,我不嫌弃。保存二十年,说不定会增值的。”
“增值是肯定的。带着吧,为我们的第一批收藏。我放到海边山石下的那两包古董也不知有几样真的,回头带回家。”
“别去晚了,让舵手给提前取走。”
“他不会的。此人不是亡命徒,再说他去了也找不到地方。”叶宇轻松地说,“接下来,我去找家银行把钱存上,你熟悉下环境,提前买好离开的船票。”
叶宇背着一袋的钞票出了宾馆,来到离宾馆不远的银行,一大袋子的钱,几个店员紧张的数了一个多小时。“共一千二百三十万冈元。先生,都存下吗?”
“是的,给我开两张存单,一张三十万的,另外的存成一张。无记名的。”叶宇变着嗓音,让人听着像是三十多岁男人的声音。
存单开好,叶宇离开。打了一辆车,来到城中心处的博彩中心。取出三十万的存单,换取一盒筹码,上了三楼的大厅。这里是普通的博台,下的筹码也不大,人声嘈杂,人来人往,到处乱窜。各个角落站满了维持秩序的保安员,防止有人在这里闹事。
陈艳出了宾馆,在路边的书报亭买了张地图,大致的了解一下。打车来到码头,买了两张晚上的船票。然后来到一家金店,把几件首饰变现。换成霉元也只是五千多元。带着东西直接来到了码头处,专心的等着叶宇回来。
对叶宇这样的安排,陈艳打内心里不同意,却又不好反对。早就给自己定下的约定,永远跟着叶宇,全心全意的帮着,不违背叶宇的意愿。陈艳反复的问叶宇,直到叶宇肯定的答复不会有任何的差错,才同意的。时间上还有一个小时,太长了。要不是身边带着两个大箱子,陈艳真想回去找叶宇。让我等你这么长时间,回去一定收拾你。也许半小时后,叶宇就会回来吧,毕竟要给上船留点时间的。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陈艳内心焦急万分。不用担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多,要镇定下来,担心是无用的,只要把事办好就行了。找了个阴凉处,随手取出地图审视着。
叶宇来到三楼,在各处的博彩点看了看,随手取出两块筹码放到盘里。正好赢了,获得三倍的筹码。又到另一处随便的参与了一回,却是输掉了。
没意思,赢钱太慢。直接上了四楼。
“这位小兄弟,想玩什么?”一位台主迎上来问道。
这里人不多,很安静。几乎没有四处走动的,坐在一张张桌前,规规矩矩的专注着赌博。
“就玩这个骰子吧,输赢快,哈哈。”叶宇表现的张狂,完全不把此地的环境放在心上。“我来坐庄,可以吧?”
无人争抢,一圈十人,各自把自己的赌注放进池中,看着叶宇摇动骰盅。
简单的摇动了几下,叶宇随手放下。同时把自己的一盒筹码推到中间。
赌官掀开骰盅,三个六点,通吃。一圈人坐直,眼看着身前的筹码被扒走。再来一次,仍是三个六点。再一再二不再三,一圈人坐不住了,不敢再下。
两轮赢了九十万。叶宇心里高兴,却不露声色,摇摇头,抱起筹码盒离开。
没有达到愿望,叶宇打算着接下来做什么呢?
没等叶宇打定主意,一位荷官走过来,“贵客要不要玩玩梭哈?”并用手引导着叶宇去看最右边的台面。一位新人进入赌场,早就引起庄家的注意,不知是何方神圣,便派出荷官前来试探。
“行啊。”叶宇爽快地答应,跟着来到桌边,在一个空位上坐下。
“小兄弟,你这点筹码也不够。”一位邻近的赌客傲慢地说道。
“不怕,钱有的是。”说着,叶宇从怀里掏出支票,在台面上展示了一下。众人扫视了一眼,如看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