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他现在可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凌以沫反戈一击。
“我?我们只是假装一下,当初就是为了糊弄一下我老妈,没想到现在越闹越大了。凌小姐,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抢这个臭流氓的。”周四四连忙澄清。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他也不是我的了。”凌以沫想到石天就在自己身后,不由得面红耳赤,连连否认。
周四四看凌以沫如此发窘,就说:“凌小姐,其实你也不用害羞,反正臭流氓已经睡着了,听不到我们说话。你的心意谁都能看出来,有什么可害羞的呢?要是喜欢就大胆的对他说,其实这个臭流氓也不错的。”
凌以沫更是发窘,心里说你哪里知道你口中的臭流氓就在咱们两个人身后藏着呢。哪里敢对周四四说什么知心话,心里又是担心石天在井里寒冷,于是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说:“四四姐姐,外边有点冷,我们回屋里说话吧。”说着便站起了身。
周四四一愣,也觉得有点冷了,就也站了起来说:“好,我们回屋里慢慢说。”
石天虽然已经在井口里,但是井里的寒气不断地涌上来,早已是冻得瑟瑟发抖,听到凌以沫总算要把周四四带回屋里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手上有些发麻,便松了一只手,用脚蹬着井壁,让手臂缓和一下,谁知这一松手,脚上的力道稍稍加重,竟然把脚下的一块石头蹬了下去。
两个女子起身正要回屋,却突然听得身后的井里“噗通!”一声,周四四一愣,大半夜的井里怎么会有声音?凌以沫却是一惊,本能的就刷的转过身来扑到了井口,嘴里还叫着:“石天,你怎么了?”
石天在井里?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躲井里干什么?周四四来不及细想,跟着凌以沫就扑了过去。却见井绳上吊着一个人,脚还在井壁上蹬着,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臭流氓是谁?
凌以沫扑过身来才发现石天没事,只是脚下打了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瞬想到这下是瞒不过周四四了,就抱歉的对周四四笑了笑。这一笑不要紧,周四四心里顿时有了答案,原来这两个**半夜的不睡觉偷偷跑出来约会,怕自己发现,所以躲到了井里,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莫名的有股醋意,没好气的对井里的石天说:“大半夜的钻井里,你们好兴致呀!”
嘴上说着,心里还是担心这家伙在井里会不会冻坏,连忙伸出手:“快上来吧,也不怕掉里边淹死你!”
石天讪笑了一下,抓住周四四白皙的小手,轻身一纵,已经跃出了井口。当下身上的衣服上满是污泥,都是在井壁上蹭的。而且衣服已经湿了大半截,紧紧贴在身上,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两个女子一看他这般狼狈模样,都是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周四四笑毕就觉得自己有些尴尬,人家两个在这里约会,自己算怎么回事,就说了声:“我先回去了。”头也不回的就回了房间。
凌以沫忍住笑,看石天的身体有些发抖,连忙说:“你也赶快回去睡吧,里边一定很冷吧?”
石天讪笑一下,确实是冷得不得了,就连忙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又听凌以沫低声说:“你进去后把衣服脱了扔出来,我给你洗洗,明天就干了。”心里一暖,依言脱了衣服把门开了道缝扔了出来。然后就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缓缓运功,身子这才暖和了不少,渐渐昏昏睡去。
他这里睡得倒是心安理得,两个女子却是各怀心思。周四四认定是凌以沫和石天两个晚上约会,看见她让石天躲进了井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平日里她对石天的纠缠厌烦不已,可是真正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莫名的有股酸意,她不知道,这个臭流氓现在已经悄悄地占据了她的内心。或许有点讨厌,但却很充实,而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却像一块石头扔进她的心海一样,她的心乱了。
而凌以沫自然知道周四四误会了自己,但她并不想解释,心里甚至还有些甜蜜,只是想到自己和周四四的话都被这家伙听在了耳朵里,想想都有些害羞。
第二天三个人都起得很晚,宁家人当然也不会去催,宁立中一大早就把宁正强打发出去忙活往院子里扯水管的事情了,井里的水不能再吃了,那就从外边接水管,好在镇上的自来水倒也方便,很快便和自来水公司联系好了,说是下午就来铺设管道。
石天醒来的时候,周四四和凌以沫已经起床了,毕竟是女孩子家,在外边赖床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周四四原本打算叫醒石天的,但被宁立中挡住了,说:“就不要叫石天了,他昨天累的够呛,让他多睡一会儿。”
周四四也就没去叫他,心里却是悻悻的想:累什么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井里和人约会,累死活该!
看到石天起床,宁立中就让人拿上了从外边买回来的早餐,陪着他们几个人吃了饭。然后石天也没有耽误时间,就把宁正刚扶进里屋,开始给他治眼。这次并没有费太大的体力,很快就让宁正刚重见天日。宁家人欣喜若狂,石天也连忙又忙里偷闲吃了周四四给他买回来的烧鸡,让周四四和凌以沫都是惊叹,这家伙真是只饭桶。
不过吃过了鸡,体力倒是恢复的很快,由于下午就要返回峡市,石天也顾不上休息,马上叫进几个病情稍轻的几个宁家人,到中午时分,基本都已经治得差不多了。所剩下的也就是几个病情比较重的,那就留着下次来再治了。
不过石天心里倒是一直有个疑惑,按照推测以及从水里提炼出来的金末来看,井底应该是藏有大量的宝藏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在里边没有找到呢?难道是自己判断出了差错?
中午刚吃过饭,三个人正打算离开,就见宁正强带着一些民工走进了院子,还拉来了一大车的土,准备把土倒在外边。石天一惊,连忙问这是要干什么。
“哦,既然这口井里的水不能喝了,那就不如把它給填住算了。唉!没想到祖上给我们留下的这口老井,到最后却害了后代人呀!”宁立中心痛的叹着气说。
石天脸色都差点变了,虽然自己这次并没有在井底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却并没有放弃,打算下次来的时候,再下去查探查探,要是井底真的有东西的话,这一大车土填进去,恐怕那些宝藏就要永无见天日那一天了。
于是连忙对宁立中说:“外公,这口井还是不要填的好,毕竟是祖上给宁家留下来的遗产,如果填了,不是太对不起祖上了吗?至于里边的毒素,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它给化解掉。你看怎么样?外公。”
宁立中当然也不情愿填掉这口老井,听石天这么一说当然是喜笑颜开:“行,如果能这样就最好了,只是又要麻烦你了。”
石天心想为了宝藏,我麻烦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但嘴上却笑着说:“外公又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
“对对,都是自家人。”宁立中激动地说。
“对了,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再喝里边的水了,另外也不要让人下井里边,万一中了毒就不好收拾了。”石天可不想让别人在自己再来之前下井,万一自己没找到的东西被别人先发现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个当然,我会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再接近这口老井。”宁立中满口答应,这口老井现在在家里人的眼里,俨然就是一个祸害,怎么会有人敢接近呢?于是连忙吩咐宁正强,遣散了找来的工人,连拉来的一车土也给拉了回去。
事情交代完毕,石天和两个女子踏上了返回峡市的路,周四四在前边开着车,凌以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石天有些累,就横躺在了后边的座位上,道路颠簸,却也挡不住他困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得凌以沫一声尖叫,刚睁开眼睛,就觉得车身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躺在车座上的石天猝不及防,一下子便从车座上震得跳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车门上。
石天大惊,爬起身看去,却见宝马车已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路右边的山崖上,而车子左边,已经被一辆卡车紧紧的别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