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军人突然间转过身来,脸紧紧地板著。
“你好,我是矿产管理局的巴士·克莫纳,你在干什么?”克莫纳连忙点头哈腰说道。
对面那个人冻结的脸稍微松动了一下,他指了指旁边爬满番茄藤的架子说道:“这身衣服太显眼了,所以我需要编织一张伪装网。克莫纳先生,请别张扬出去,作为回报,我也给你编一张,你看怎么样?”
克莫纳眉开眼笑地说道:“成交。”他想了想又问道:“您想必已有了逃亡计画,您打算怎么走?”
那个军人看了克莫纳一样,犹豫了一下,拖一个人有些累赘,不过转念一想,这一路上肯定相当凶险,多一个机灵的帮手也是一件好事,眼前这个家伙既然能够注意到自己,至少证明他的眼力不错。
“我打算往西。”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其他人肯定会继续往北,去班日勒,这条路线其实不错,但是这样一大群人一起走,就不好了,我之所以选择往西,是因为西面是大海,我打算找一条河,然后走水路顺河而下,那要比用双脚跑,轻松得多。”
“但是可能被发现。”
“放心,我会教你如何用芦苇当作呼吸管。只要潜到水底,除了从天上,谁都不会发现我们,更何况水里还没有我最担心的东西。”
“您最担心些什么?”
“猎狗。”
“能告诉我,您的身分和姓名吗?”
“这恐怕不行,我是在一个保密的部门任职。”
“军事情报处?”克莫纳问道。
那个军人微微—愣,不过他最终点了点头。
第八集 寄生计划 第七章 惨剧
安可雷恩监狱惨案,成为了一根导火线,一根让保皇党和反对党由对峙发展为战争的导火线。
当梵塞城里,新闻局还在拼命印刷那些御前文人撰写的连篇报导的时候,在梵塞郊外进攻的炮声已隆隆轰响。
议会被解散之后,反对党的军队已开拔到了梵塞的周边,最近的就是离梵塞八十公里的班日勒。
阻挡在班日勒前面的是调回梵塞整编的几支兵团,这些兵团并不打算替那位皇帝陛下卖命,但是保皇党却派出了督战队,督战队控制了通往梵塞的所有大道,而且看住了那几支兵团的军官。
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他们的眼里,以至于那些兵团的士兵和军官虽然心里想反击,奈何没有机会串通一气。
这样的兵团当然不堪一击,不过他们的对手同样也缺乏士气,
控制这些兵团的长官,或是属于保皇党,或是反对党成员,但是底下的士兵,对此并不感兴趣,更何况刚刚经历的那场和贝鲁帝阀的战争之中,无论是保皇党还是反对党的军官的表现,都没能得到士兵们认可。
和贝鲁的战争刚开始就一败涂地,现在这群蠢货放著侵吞了三座行省的敌国不打,反而掉转枪口打内战,说实话,没有哪个士兵愿意冲锋陷阵。
反对党掌握的兵团士气虽然稍微高一些,不过这边毕竟没有督战队,士兵们一旦对面枪声响起,立刻卧倒在地,或者掉转头撤退下去。
战场上最起劲的就是火炮兵团,一发发炮弹越过战场,落在保皇党军队的阵地,而这边却偏偏缺乏重武器,所以士兵们早早地就挖好了防御工事,一人多深的藏身洞令他们只要缩紧身体,就可以任凭对面的火炮狂轰乱炸,只要炮弹不是直接掉进洞里面,就没有任何事情。
内战就这样,在—种异常滑稽的情况下展开了,这边是炮声隆隆,那边则时而响起一阵乱枪之声,但是整整一天,却没有推进一步。
这无疑是最经典的消极战争,仗打到这种程度,双方的军官都感到相当难看,但是谁都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反对党控制的军队,打破了这种不死不活的局面,三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和一个炮兵团,放弃了大道,沿著农田朝梵塞进发。
如果这是在往常,绝对是找死的举动,因为这支混编兵团无疑将侧翼和后背,全都让给了敌人,但是此刻,那些反对党的军官确信对手会消极应对,只可能退守,绝不可能包抄夹击。
他们确实猜对了,第二天中午,阻挡在班日勒的保皇党军队后撤了,不仅这里,其他地方的兵团同时后撤,一天之间,梵塞周围所有的村镇全都被让了出来,总人数达到三万的各个兵团,全都撤回了梵塞周边,他们封锁了街道,占据了两边的房屋,将梵塞的郊区布设成了一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