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多小时后,四间大公爵的大商号全部清空,干净得像搬了家一样。
传送台也在此期间顺利地收进了空间,并由空间菌丝给吞噬掉了。
感到累了的叶奈返回东岭秘境休息,顺便看看她新收的俘虏们情况怎么样。
于是当她出现在2号镇外的远处荒野里时,军官那边一眼望去秩序还可以,帐篷都搭成了方阵的形状。
再去看老国王为首的那些贵族,刚落地就闻到了血腥气。
叶奈略感诧异地挑了挑眉,她走前特意把他们的体力削弱了,让他们除了吃饭睡觉没太多力气生事,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还是大意了。
不过,大闹了一场宣泄了情绪的塞尔萨国前贵族们,此时也确实没力气再动弹了,连搭建帐篷的力气都没了,各家抢的东西都无力收拾,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大摊子。
叶奈绕着人群外围,走到水边看到伤员,笛普尔和他妻子还在地上躺着,身上都是血,三个孩子趴在他们身上睡着了。
人没死,空气里的孢子会保住每个伤员的性命,就算被捅成了筛子都死不了,表面看上去流血过多,实则内里的伤口都被强行愈合了。
包括那个被气得差点脑溢血的前国王,都好好地躺在自己老妻的膝上。
懒得审问为什么打架伤人,叶奈没有惊动他们,抬手给全部的人再下了一层禁制,若是机体情绪过激直接来个两分钟的疼痛套餐冷静冷静。
完事后,叶奈就跑到别处,放出自己的四合院,吃饭洗澡休息。
洗脸时,她看着镜中的脸,肌肉放松、面无表情的脸上,目光中流露出让人胆寒的气质。
叶奈疑惑,她杀人都不见血,怎么会养出这样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得尽快回国,回到人群中吸一吸人气,不然的话,“战争让人变成野兽”这句话可能要在她身上应验。
他们夫妻的动作自然让不少人看见了,尤其那是一个完整没有打开的帐篷,当即扑上来好几个男人要抢,一下子把笛普尔给压在了下面。
王储妃顿时就急了,连忙拔下头上软帽的帽针,照着那些男人的背腰和屁股捅上去。
这个针尖锋利的女性装饰品同时也是她们随身携带的合法武器,一捅一个准,扎中了就是个血洞,要是扎到要害一样致命。
王储妃的身份使然,时时刻刻要保持优雅端庄,哪怕是不见外人的私人场合,戴个室内软帽也一样要插个帽针。
被捅伤的男人们一个个呻吟着滚到一边,差点被压死的笛普尔成功脱困。
喘着气还没来得及被妻子拖走,又扑上来一群人,是那些男人的女眷们。
她们都跟王储妃一样,把帽子扔了,攥着帽针见人就捅。
这些身份贵重的贵妇们,日常穿着打扮跟王储妃没什么两样,从白天到晚上都要保持端庄得体,身上自然是有帽针的,现在看到自家的男人受伤,激发了她们的凶性。
扑哧几声,笛普尔和他妻子就被这一群愤怒的贵妇捅得满身血洞。
“……啊!”
老王后看到这一幕,尖叫惊呼,跟祖父母在一起的孩子们也哭喊起来。
打得头脑发热的男男女女回过神来,纷纷散开,留下重伤的笛普尔夫妻俩在原地淌血。
老国王一声没吭,直接倒地。
老王后一时间慌了神,两边都是自己亲人,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边上连个帮手都没有。
孩子们跑到父母身边试图将他们拉回去,但他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孩子还不到十岁,根本搬不动父母。
来来往往的男女们只顾着争抢自己的东西,看都不看地上的伤员们一眼,往日情分都在接受了亡国这个现实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