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操作室内,一道清浅温柔的声音接着响起——“要抱一下吗?”
漆黑的眼珠动了动,乌诺尔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一个眨眼便到了诸元清面前。
虫翼晃动,脚腕上的铁链咔嚓断裂,诸元清抬起脚,主动将自己放进了乌诺尔的虫翼遮挡下。
他歪着头,取出耳内那枚小小的追踪器,用手碾碎后丢到地上,抱住了浑身气息恐怖的男人。
“你怎么不抱我啊?”
乌诺尔紧紧咬着后槽牙,虫翼在地上劈出一道又一道利痕,双臂用力绷紧,上面的肌肉鼓起又放松,最终力道松开,放在了雄虫的背上。
“你不听话……”
诸元清默默将受到惊吓的小可怜抱紧了一些。
“嗯嗯,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别难过了。”
诸元清揪着乌诺尔的衣角轻轻摇晃,尤其没有底气。
刚刚在阿德里安面前疾言厉色的模样哪儿还能找到半分?
身后的手几乎没有用上力气,诸元清闭了闭眼,向后撤了一点,仰头望着目光沉沉的乌诺尔,抿了抿嘴。
弱小,无助,且可怜。
乌诺尔一下就把他揽在了怀里。
“仅此一次……”
“下不为例。”诸元清拍拍他的后背,保证道。
地上的劈痕总算不再出现新的,乌诺尔缓下力道,下唇抵在雄虫的额头上:“最后信你一次。”
诸元清无奈:“不会有下次了。”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把我绑起来好不好?我保证哪儿都不去,就待在你身边。”
乌诺尔也想相信他的话,可是诸元清的行为实在不能让他放心。
小雄虫那么聪明,能联想到阿德里安和星盗的关系,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乌诺尔甚至将他带来了军部,就是担心自己不在时阿德里安下手,可千防万防,他也没想到居然是诸元清自己出的门。
“回去我们再算账。”
乌诺尔拿他没办法,捏住诸元清的侧脸,忍着心中的暴虐,只是轻轻揉了揉。
随即他放下手,朝着门外不知何时打开的门道:“费奇,守好了。”
“诶,收到。”
门外翘着耳朵偷听的副官一个踉跄从门外栽进来,一边扶正军帽一边保证:“只要我在,阁下肯定一根汗毛都不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