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扶起了桌椅板凳,拼成一张。
鲁智深将柴绍让到主位,又拉着武松和花荣上座。
“洒家多有得罪,诸位勿怪。”
众人举杯,共同喝了一个。
伙计筛了酒,又给众人酙满。
鲁智深举杯,朝武松示意一下,豪爽的说道:“好汉子,洒家跟你喝一个。”
武松哼道:“怕你不成?”
两人都是豪爽磊落的好汉,最敬佩有真本事的人,喝完一杯酒,四目相对朗声大笑。
柴绍有心抬一抬武松和花荣二人,当即说:“提辖今日占了便宜,这里地方太小,二郎施展不开手脚,否则的话,胜负或未可知呀。”
见鲁智深不信,柴绍将景阳冈上武松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事说了一遍。
他讲的精彩,众人也听得入神。
鲁智深揉着青虚虚的头茬,瞠目结舌道:“不想洒家竟小觑了天下英雄。”
武松谦虚道:“哪里,如果没有小官人连发两箭,伤了那畜生,武松恐怕早已成了那畜生的腹中餐。”
众人又转过头来恭维他。
“小官人神射。”
“是呀,当真让咱们大开眼界。”
“。。。。。。。”
柴绍摇头,看着花荣道:“要是花将军出手,根本不用第二箭。”
鲁智深的视线转到花荣身上,他只觉得这文秀英俊的小白脸是个样子货,不想他又走了眼,当即抱拳道:“洒家眼拙,这位将军是?”
“贱名花荣,不足挂齿。”花荣感激的看了柴绍一眼,这才拱手报出自己的名号。
“哎呀,洒家有眼无珠,足下莫非是人称小李广的花荣花将军?”鲁智深举起酒杯道:“洒家自罚三杯,给花将军赔罪。”
“哪里?花某也早闻提辖大名,只恨无缘得见。”花荣虽只是个微末武将,却也混迹官场多年,说话自然滴水不漏。
他瞧出鲁智深等人不像良民,却也没多问。
青州地界多强人贼寇,有为非作歹被官府通缉落草的,也有被逼无奈占山为王的,不管是哪一种,都随时有可能被朝廷诏安,大家成了袍泽弟兄。
另外,兵匪同席,说到底不太体面。
若是不点破,哪怕以后有人追究也能推脱不知情。
点破了,才真正是把双方都架到火炉上。
不成想,他装糊涂,却有人点破了这层窗户纸。
酒足饭饱,柴绍扭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巧李三儿去而复返。
就在众人打算询问李三儿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后者将一个包袱递给柴绍。
柴绍接过来,直接交给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