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孜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顾萱明白,但她同样也知道祁年孜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只是一味的所求,然后征服最后厌弃。
祁年孜看似得到了所有,其实他什么也不曾拥有。
顾萱的计划就是让这只坐拥一切的可怜虫承认自己从始至终一无所有。
68第七关伪无情——不择手段渣
在所有人眼里;顾萱和柯瑢在一起就是一出豪门惨剧,人们都在猜测孟家是不是出现经济危机了才牺牲了柯瑢这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更有人猜想是顾家小姐使出了什么阴招超逼迫孟家少爷就范应下了这门婚事。
人么口中的恶徒,顾萱自觉十分冤枉,明明自己才是被逼婚的那一方;现在却成了强抢良家的恶女;着实是有嘴难辨呀。
穿上嫁衣的顾萱仍是苦着一张脸;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拜堂成亲了;想到这她又不免有点紧张。
冰琉珠的事顾萱撒手交给柯瑢去办了,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大婚在即,实在是不好再与祁年孜有联系。
而柯瑢那处他已经派人将珠子送到祁年孜手上了,当然是和请帖一起送去的。
要单送珠子,无功不受禄祁年孜不会要,单送请帖,祁年孜也不定会赴宴。珠子与请帖一起送到他面前还不可成事,最最重要的,能让祁年孜既接收珠子又收下请帖的还是得靠柯瑢遣人带去的一句“多谢祁兄”。
柯瑢谢的不是别的,是当年祁年孜玩弄女配让她大婚当日逃婚那事,若不是祁年孜,顾萱现在怕是早就嫁出去了,哪还有柯瑢什么事。
此番说来柯瑢赠与祁年孜的冰琉珠就是谢礼,而送来请帖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不管柯瑢真正用意是什么,至少在祁年孜瞧来是这样的。
大雨如注,泼洒了一夜,街道被浇得泥泞不堪,应邀而至的客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祁年孜也在他们之列。
拜堂行礼的仪式很繁杂却又十分简单,一切结束,顾萱就给梅鱼带进了喜房。
梅鱼是刚进府的一机灵的丫头,府内奴仆防顾萱如防贼,避其如避虎,没法子顾萱才想此策,重新培养出自己的心腹,梅鱼虽是从府外来的却是个可信的,这是柯瑢用他的人格对顾萱担保的,因为梅鱼就是柯瑢遣人送进顾府的。
顾萱撩起喜帕看向梅鱼:“事可都办好了?”
梅鱼贼兮兮地一笑,俏皮地答道:“小姐放心,都安排得妥妥的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顾萱挥手就让梅鱼下去了。
红盖金搭在头顶垂在眼前,实在是有些碍手碍脚,顾萱干脆将它掀开扔在了一旁,看着被自己丢弃的可怜大红绸缎,顾萱心中莫名有些心虚,但这心虚她却不知道是对谁的。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打消了再次将大红绸再次放回自己脑袋上的打算。
想起自己吩咐梅鱼做的事,又一阵心虚涌上了顾萱的心头,这次她知道她心虚的对象是谁了,是柯瑢,她这次可真算是把柯瑢好生的利用了一回。
顾萱虽说要将祁年孜想要的东西全部都给他,但他要的是像天上的星星,皇帝老子的宝座之类的不可预测的东西,顾萱真心不可能给他弄来。
为掌控祁年孜的喜好,顾萱很是不舍的牺牲了柯瑢。
作为一个霸主,只能允许自己有的别人没有,而看不得别人有但自己却没有。
顾萱就是要将柯瑢塑造成一个不伦物质还是精神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的完美人物,有这么个碍眼的人,祁年孜想不注意都难,想不妒忌也很难。柯瑢有的,别人没有的,自然就会变成祁年孜想要的。
而梅鱼的任务就是安排人到处宣传柯瑢的杰出与完美,这种做法类似于在看电视剧时插播广告,在车站挂广告牌,在商场门口最宣传,说白了顾萱为了达到的就是广告效应,不知是祁年孜,就是祁年孜身边的人都认同都觉得柯瑢的一切都无人能俦,柯瑢就是一无瑕疵的精美玉器,鸡蛋可以有缝隙,柯瑢却不会有。
其实柯瑢这男二号在原剧本中本来就是一完美的人儿又深情又多金,但祁年孜是男一,男主光环普照四方,又怎样赛天仙的人都不及男一耀眼夺目。顾萱现在做的就是擦亮群众们被作者蒙蔽了的双眼,打破作者残留下的**阵,让柯瑢绽放他原有的光彩。
顾萱安慰自己,这样做其实是在帮柯瑢,让他更加有魅力更受女孩子喜爱,嗯,顾萱点点头,柯瑢会高兴的,绝对不会怪她。
砰,顾萱正想着,柯瑢就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开门进来。
男子红扉的脸蛋和颈脖处似雪莹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让人想入非非,比如顾萱,她现在就觉得柯瑢其实很有做受的潜质。
喝醉酒后有很多人会耍酒疯或说胡话,还有的人会倒头呼呼大睡,在顾萱看来柯瑢不属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种,柯瑢十分安静,除去绯红的脸和摇晃不稳的步伐,他瞧上去还是很有理智的,比如他会安安静静的关上门,然后不借助别人的帮助找到床坐下。
对,是坐下,不是躺着。尽管柯瑢头晕晕乎乎的很想睡,但他脑子里始终记得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做,那就是挑揭盖头。
柯瑢傻愣愣的眼神迷糊地左瞧瞧又看看,最后在床榻的一角落里找到了红绸巾,他费力的将红绸巾拿到手中,然后不知所措地盯着盖巾瞧。
在他幻想的情景中应该有一位身着鲜红嫁衣的女子头上披着红绸巾乖巧温顺坐在榻上,然后他会喂她喝下红糖水,这样新娘子日后就会“嘴甜”,在把煮熟的鸡蛋破壳去皮,给女子擦脸,以后就不会生麻子,最后他将用秤杆将红盖头挑下,且立即用手抚摸头发,象征“结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