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正在放羊的老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赶着羊群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当时他看得很清楚,这辆大货车正是文氏集团运输车队的,开车的司机是附近村里的伍小虎,而另一个人是车队队长于大彪。
后来于大彪来到放羊老汉家里,给他了2000块钱,叮嘱他就说什么也没有看到,否则就让他和那个小伙子去作伴。
自那以后,放羊老汉寝食不安,经常做梦梦到当时的场景,而于大彪给的2000块钱,始终藏在一个墙洞里,一分钱都没敢花。
郑景山听完放羊老汉的讲述后,觉得义愤填膺,案情本身并不复杂,如果没有警察内部人员包庇,怎会草草结案,让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白白地没了。
郑景山给放羊老汉买了很多营养品,亲自开车把他送回了家,他从那个隐蔽的墙洞里翻出来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2000钱,交到了郑景山手里,说这样他就心安了。
郑景山只好代表警方先收下了,并给他写了一张收条。
郑景山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后,从屋里拿出了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报纸卷,安静一层层地打开后,里面赫然是红彤彤的20张钞票,此刻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安静沉默半晌道:“师父,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可以抓捕于大彪和伍小虎了,到时候不怕他们不讲出幕后真凶来。”
郑景山摇摇头说:“丫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单凭放羊老汉一个人的证言,很难给他们定罪,到时候这些人都会一推六二五的。经过我了解,这个于大彪现在已经是文氏集团运输公司的经理,那个伍小虎担任了车队队长,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心腹,要动他们,也不太容易,避免不了和文氏集团硬刚。而且,你过得了满局长那关吗?”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慕圆,突然抬起头来,询问道:“师父,你是什么时间把放羊老汉送回家去的?”
“昨天晚上6点多,天快黑的时候,怎么啦?你想到了什么?”郑景山应道。
“那您给他做笔录了吗?”方慕圆追问道。
“你师父是老刑警,这点事还用你们提醒吗?我当时就写了笔录,让他签字画押了。”郑景山得意地说,并从兜里把那份笔录拿出来,交给了安静。
安静看着方慕圆,美眸流转,突然惊呼道:“哥,你是担心放羊老汉有危险!”
方慕圆点点头,沉声道:“我们现在应该去他家里看一看,把老人家保护起来!”
郑景山一拍大腿,惊呼道:“是我大意了,但这帮人不至于吧?”
三人急匆匆地出了门,郑景山开车风驰电掣般地向放羊老人所在的村赶去,虽然三人都喝了酒,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到了放养老人家里,郑景山啪啪啪地砸着房门,过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开,情急之下他一脚就把那扇破败的木门给踹开了。
三人先后冲进屋里,看到放羊老人躺在炕上,安详地“睡”着了。
郑景山冲了过去,探了探他的鼻子,然后痛苦地摇了摇头。
方慕圆叹息道:“又是一条人命,这帮人太丧心病狂了!”
安静因为明天才能复职,所以只好拨打了报警电话,让刑警队赶紧派人过来。
20分钟后,范锡东神色冰冷地带着10几名刑警到了现场,120救护车上医生看了看,确认放羊老人已死亡,只有拉回去进行法医鉴定了。
在返回宽市的路上,郑景山自责地说:“都怪我,是我害了这位老人,如果我不去找他调查,这件事就会尘封起来,慢慢地人们就会忘记了。”
安静始终没有说话,她在默默地流泪,看来对手远比她想象的要狡猾,他们算无遗漏,出手很快,放羊老人一死,这唯一的线索,就被他们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