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陪着文永虎躺在“炕”上继续休息,他也不敢打扰文永虎。
在看守所里边,最最充裕的就是时间,无所事事,你可以想很多事情。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默默地从一数到十万,然后再倒着数回来。
文永虎其实根本没有睡着,他在想着心事,如果师兄知道自己“撂”了他,那他还会认自己这个师弟吗?
到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文永虎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气短,心脏莫名地绞痛,他的身体很好,全年几乎都不感冒,这种状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坚持了一会,觉得越来越难受,于是他捅了捅身边的苟小茅,苟小茅立刻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虎哥,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文永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喘着粗气说:“我的心脏很不舒服,很难受,这里有医生吗?”
苟小茅急忙跳起来,按了紧急呼叫器,很快有两名值班警察和一名医生赶了过来,初步判断是心梗。
但这里缺乏设备和专业人员,只好拨打了120。
半个小时后,当宽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赶到后,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随着上了车,风驰电掣般地送往了医院。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门上的灯灭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对着带头的看守所长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尽力了!”
看守所长大吃一惊,这是一个重犯,刚送进来一天,就这样突发心梗死了,他不由得心头一沉,只好拨打了安静副局长的手机。
当安静带人赶到宽市人民医院时,文永虎的遗体已经被殡仪馆的车拉走了。
安静粉拳紧握,对着两名法医说:“赶紧去做鉴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安静随即带人赶到了看守所,调取了全部录像,提审了苟小茅,还有那个送包子的警察,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许这就是天意,还没来得及对文永虎进行审判,他就带着很多秘密走了。
当安静把这个消息告诉方慕圆时,他冷声道:“静,对手很高明,他们肯定是采取了一些难以被人察觉的手段,我建议你对每个环节进行反复核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越是不起眼的人或者事,反而有可能成为突破口。”
安静沮丧地说:“我是这么做的,但活动范围只有那么大,如果说食物中毒,那个号长也吃了;如果说是抽烟,那个号长也吸了。剩下的就没有可疑的线索了!”
方慕圆想了想说:“那么,押送的警察,还有接诊的医护人员呢?”
安静回忆道:“我们挨个盘查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方慕圆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说:“静,你先把这事放下吧,毕竟明天,不,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好在我们取得了他的口供,还是有一定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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