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人都没有动,空气似乎凝固了。
良久,刁木沉声道:
“你输了。”
阎罗手血枯面孔肌肉痛苦地痉挛一下,勉强提起中气,道:
“唉,老夫真的是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的确是一条千古不变的
真理,老夫到现在才不得不相信。”
“不!”阴面飞狐血雄阴沉着脸,一步二步走近血枯,冷冷道:
“我血狱门并没有输,爹,你为什么不昕我之言,合我六人之力将其铲除,如今,你后
悔了吧。”
“你!”阎罗手血枯惊讶地瞪着血雄,怒声道:
“你敢数落爹的不是。”
阴面飞狐血雄别过目光,冷冷一笑——
这时,一苗疆武士满身血疾地奔来,他一见血枯如此模样,脸色更加大骇,粗喘着大气
道:
“不好了,狱主,有人攻进了狱中,属下们都挡不住了。”
目光尽炽,阴面飞狐血雄冷厉地仰天长啸一声,突地猛拍一掌,正好击在那武士的天灵
盖上一连哼都未哼一声,这苗疆武士便糊里糊涂地死去了,脑浆溅了一地,令人不忍目睹!
场中这人,见他如此残酷,不由心寒!
阎罗手血枯恨恨地道:
“雄儿,你,你……”
他的话音哑止,阴面飞狐血雄双目血红,冷冷地盯着他,血枯心中惊恐不已,但又何尝
不在深深地叹息……
阴面飞狐血雄己至血枯跟前,他徐徐蹲下身子,毫无表情地道:
“爹,孩儿送你一程吧!”
一柄硕长的匕首穿过了血枯的咽喉!
血枯的瞳孔暴凸,有一丝不敢相信的目光溜过他人生最后的眼际!
四怪叟惊恐地抬起头,触目心惊地望着阴面飞狐血雄冷酷无比的脸!
徐徐拔出匕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滴,阴面飞狐血雄抿了抿沾满鲜血的嘴唇,幽幽地道:
“我血雄踌躇满志,却有一个有勇无谋的父亲,实乃多余,你们四人以后跟我吧,荣华
富贯定会享之不尽。”
四怪叟相互望了一眼,随即齐声道:
“请狱主吩咐。”
人,大凡都向往美好的生活,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四怪叟的确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一直沉默在旁的刁木浩叹一声,喃喃道:
“一代枭雄,竟为其亲子所诛,为其心腹之人所叛,实乃令人遗憾。”
“成大事者须心狠手辣,遇事不择手段,哪像你空有一身武功,竟甘心任一女子驱使,
更因所谓的儿女情长,搞得焦头烂额,如今,又将死去!”
刁木鄙夷地一笑,道:
“就凭你们五人,刁某相信不了六十招尽可尽数击毙,若不相信,不妨试一试。”
阴面飞狐血雄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