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犹豫不决之时,又有士兵来报:“大人,城外发现不明身份的骑兵在徘徊,疑似要切断咱们与外界的联络。”这下,两人彻底坐不住了。陶应一拳砸在桌上,“不能再等了,必须派人出城查探粮草情况,顺便搬救兵。”王朗思索片刻,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我这就挑选精锐,趁夜出城。”
夜幕降临,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一支小队悄然出城,消失在夜色之中。而这一切,都被城外马超安排的暗哨尽收眼底,一场更大的交锋,即将在这夜色笼罩下的永安城外上演。
马超望着永安城方向派出的哨骑,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不仅缴获了大量物资,还早已对后续的局势做了细致谋划。此时,他迅速换装,扮作丹阳精兵中的一个小校,混入士兵群中,静静等待着探查情况的士卒到来。
不多时,永安城的哨骑抵达,为首的士兵一脸警惕,大声喝问:“你们可是曹豹将军麾下?可知去往城中的粮草如今在何处?”马超立刻迎上前去,脸上带着几分愤懑,故意粗着嗓子说道:“嗐!别提了!咱们曹豹将军和那陶应如今可是结了死仇!”
周围的“丹阳兵”们听到这话,也纷纷配合着露出不满的神色。马超接着道:“前些日子,咱们正巧碰上给永安城运粮的队伍,将军一怒之下,就把粮草给截了!他还说,陶应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不把咱们当回事,这次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说着,还装作懊恼地跺脚,“现在可好,咱们守在这儿,也不知道后面该咋办,上头的命令一天一个样。”
那哨骑士卒听了,脸色骤变,急忙追问:“此话当真?你可别诓我!”马超拍着胸脯,一脸信誓旦旦:“我骗你作甚!这事儿营里的兄弟们都知道,不信你随便问!”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抱怨着曹豹和陶应之间的矛盾。
哨骑士卒不敢多做停留,立刻策马回城复命。马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知道,这一番话定会在永安城掀起波澜,陶应和王朗本就因粮草未到而焦急万分,如今听闻是曹豹故意截粮,必定会方寸大乱。
哨骑快马加鞭赶回永安城,一路扬尘,径直冲入城主府。见到陶应,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城外曹豹截了咱们的粮草,还大放厥词,说与将军您结了仇,故意所为!”
陶应原本还强装镇定地端坐在主位上,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啪”地一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曹豹这匹夫,竟敢如此!”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曹豹生吞活剥。
一旁的王朗却觉得事有蹊跷,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劝道:“将军,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曹豹虽与我们有嫌隙,但他毕竟是徐州大将,怎会贸然截我们粮草,还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其中或许有诈,还望将军三思啊。”
然而,盛怒之下的陶应根本听不进王朗的劝告,他一甩衣袖,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可三思的!他就剩那五千多残兵败将,还大多是伤兵,我岂会怕他?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日后他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来!”
尽管王朗还欲再劝,陶应却已打定主意,转身对一旁待命的孙观下令道:“孙观,你点齐八千兵马,明日出城与曹豹火并,务必夺回粮草,将他彻底击溃,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孙观领命,刚要退下,臧霸赶忙上前,拱手阻拦道:“将军,万万不可!如今城外山越虎视眈眈,我们贸然分兵出城与曹豹争斗,万一山越趁机攻城,我们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此时的陶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逆耳忠言,他狠狠地瞪了臧霸一眼,厉声道:“你莫要再劝!我意已决,若再阻拦,休怪我军法处置!”
无奈之下,臧霸和王朗只能眼睁睁看着孙观领命而去,心中满是忧虑。他们深知,陶应这一冲动之举,或许会让永安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笼罩而来。
马超巧妙地骗过哨骑,那佯装的小校模样还未褪去,便神色急切地转身,对亲卫吩咐道:“快,即刻挑选几匹最快的马,选派最得力的兄弟,务必以最快速度赶到山林,通知山越部众!”亲卫领命后,飞一般地跑去安排。马超望着亲卫离去的背影,眉头依旧紧锁,心中默默盘算着时间,深知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山林深处,静谧的氛围被一声尖锐的鸟鸣打破。山越部众已在此蛰伏多日,营帐隐匿在茂密的枝叶间,若非近前,绝难发现。暂代统领之职的木家四兄弟,整日在营中来回踱步,时刻关注着外界的动静,期盼着马超的指令。
终于,马超派来的快马疾驰而至。信使翻身下马,顾不上喘口气,便将密信呈给穆木家四兄弟。四人迅速展开信件,目光扫过字迹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兄弟们,时候到了!”穆大哥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山林营地沸腾起来。山越勇士们从营帐中鱼贯而出,动作娴熟地拿起身旁的利刃,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确保武器在战斗中万无一失。他们的脸上涂抹着独特的油彩,那是山越战士出征的标志,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神秘与勇猛。金二哥大声喊道:“大伙动作麻利些,咱们定要让那些徐州兵见识见识山越的厉害!”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山林间回荡,气势磅礴。
这些山越部众自幼在山林中长大,对这里的每一条蜿蜒小路、每一处隐蔽山坳都了如指掌。他们穿梭于山林间,如同灵动的猿猴,脚步轻盈且迅速,即便是最复杂的地形,也无法阻碍他们前行的步伐,趁着夜色来到了埋伏之处。
清晨孙观早已点兵完毕,只等着打开城门便要出发,臧霸望着即将出城的孙观,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再次上前一步,拉住孙观的缰绳,恳切地说道:“孙观,此事太过蹊跷,以我对曹豹的了解,他不会如此莽撞行事。你此去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先仔细核实对方身份,切莫轻易大意,能不发生纠葛便尽量不要发生。”
孙观本就因为被接连劝阻而有些不耐烦,此刻更是双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大声说道:“那曹豹不顾同袍之谊,公然截我军粮草,如此行径,怎能轻易饶恕?我定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臧霸无奈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劝道:“孙观,我理解你心中的怒火,但如今局势复杂,不可冲动行事。若曹豹真的是一时糊涂,只要他肯老实交出粮草,我们便不必与他大动干戈,毕竟当下我们的首要大敌是城外的山越。”
孙观听了,虽没有再反驳,但脸上依旧是一副不甘罢休的神情。臧霸看着孙观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孙观的火爆脾气,只怕到了战场上,一旦与“曹豹军”碰面,一场交战恐怕在所难免。
孙观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来到了“丹阳精兵”的营寨外。他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只见营中士兵确实身着丹阳精兵的服饰,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小校,他却从未见过。
这时,臧霸的嘱托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策马上前,对着马超扮成的小校高声问道:“你是何人?我乃陶应将军麾下孙观,听闻你们截了我军运往永安城的粮草,此事当真?”
马超见孙观发问,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故意提高音量说道:“不错,就是我们截的!你们永安城的人平日里趾高气昂,不把我们曹豹将军放在眼里,如今不过是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孙观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继续说道:“粮草乃军中命脉,你速速让曹豹将军出来与我相见,只要他肯归还粮草,此事便就此作罢,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马超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挑衅地说道:“曹豹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就凭你,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有本事你就打进这营寨来,看看能不能把粮草带走!”
孙观本就脾气火爆,被马超这一番言语刺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怒吼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八千徐州军立刻如潮水般向营寨冲了过去。
马超见孙观中计,心中暗自得意,也迅速指挥“丹阳精兵”迎敌。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大地。孙观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丹阳精兵”纷纷倒下。而马超也不甘示弱,手持长枪,与孙观杀得难解难分。这场战斗,比预想中更加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孙观在战场上厮杀正酣,他一心想要冲破眼前的防线,夺回被“截”的粮草。可随着战斗的推进,他渐渐察觉到了异样。这些“丹阳精兵”的作战风格与往日大不相同,他们的招式狠辣,动作灵活,全然不似丹阳兵的沉稳刚猛。
喜欢东汉不三国请大家收藏:(www。aiquwx。com)东汉不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