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芝当即靠近查看,几人凑成一个圆圈,将里头的东西翻了出来。
“你在哪里找到的?”
吴九思皱眉,似乎不理解这b5大小的盒子怎么能藏了这么久才被发现。
“在床垫下面。”
程成坤搓了把脸,肉眼可见的精神颓萎,抬手指了指床头下面的床垫夹层。
床上的枕头已经被人拿开了,只剩下一张轻薄的床单。
吴九思当即抬手去掀,床单掀开后,那下头被挪移让出一段的空位就明显得多了。
这盒子想来是竖起来塞进去的,盒子虽然看着相对宽大,但却很薄。
常京桐见吴九思伸手摸了一把那处缝隙,心里闪过一个猜想,但很快注意力就被焦孟芝的话给吸引了。
“这是同学录。”
几张信件下头塞着一个本子,本子翻开后,能在扉页见到班级名称和下头的花名册。
吴九思很快凑了过来,和他们一起看这本同学录。
“去死,去死,去死……”
“娘娘腔,太监,孬种……”
几人的目光随着焦孟芝手上的翻动而挪移着。
纸张上大片大片红色的字迹没有轨迹地乱涂乱画,一眼望去全是贬低激进的话语。
语言越来越偏激,到最后几页时,执笔人还在纸上画了几个模样扭曲的简笔画形象,在一旁打了箭头,用前头贬低的称呼为这几个形象命名。
“这是脏话录吧?”
程成坤第一个开了口,显然不理解这本同学录的意图,他转而去拿盒子里的信件,随意地拆开一个出来看。
“咦!”
信封一打开,里头红彤彤的纸张便惹得他嫌恶地叫了一声。
其余几人跟着将信件拆开。
每封信件的外壳除了最常见的褐色信封之外,还有卡通款式和风景款式的,上头写的名称早就被圆珠笔所划花,用笔的力道甚至将厚实的信封纸给划破了。
里头的信纸各不相同,但内容却是大差不差,全都是辱骂的话语,但至少从娘娘腔这类词语之中能猜出,收件人是个男的,可为什么会出现在了一个女性的房间里?
常京桐将手中的信纸放下,和其他丢回盒子中的信纸做了对比,上面的字迹各不相同,不止一个人对这个男性抱有过高的恶意。
难不成这男的喜欢扮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常京桐忽然想到了昨晚找到的那张照片。
这么一想,照片里头站在正中间穿着短袖连衣裙的人的确是体格相对比较大,会不会就是收信人扮成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常京桐又发现对不上的地方。
如果这男人真的喜欢穿女装并住在这间屋子里的话,房间里没有剃须刀等男性用品就算了,为什么在照片里不穿上合适尺寸的裙子呢?
如果这间房间的主人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他应该最不缺的就是裙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