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三百零九章 心随意动
群越南人都挤在狭小的屋子里,热烈地讨论如何征服题,一个个是慷慨激昂,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肆无忌惮,桌子上躺着的两个中毒者却无人理会。
康宁见状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不起了,诸位,这里是急救室。留下几个医生护士在这里,其他人可以到外面去讨论。患者需要接受初步的治疗,还有诊治的时候,更是需要绝对的安静。”
众人见康宁沉下脸来,顿时醒悟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帘一哄而散,瞬间走了大半。
几个医生和护士留了下来,围聚在康宁身边,听候下一步指示。康宁紧绷着脸,指着患者对大家说道:“现在我们立即进行抢救。你们待会儿先把患者的衣服裤子全都脱掉,用心将他们身上的每一根小刺都寻找到并拔出来。注意,这种小刺非常容易断裂,清除的过程要特别小心谨慎,同时你们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最好戴上手套,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被毒刺误伤的情况。中医小组的成员等会儿去找阮教授开个消炎镇疼的方子,煎煮后给患者擦拭身体,还需要给患者不间断地补充生理盐水。如果三天之后他们还能坚持下来的话,也许真有可能救活…唉!这身上的刺也太多了点,得有一片小林子才能扎成这样吧?要是真有这么一片林子,那可就大发了啊!”
康宁后面几句自言自语般的感叹,是用普通话说出来的。由于不熟悉的用法和语境,康宁身边会地艾美还以为康宁所说的“大发”是发病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替患者担心起来。
看到康宁背着手,似乎忧心忡忡地出门走向小楼,陈月琴娇颜数变,最后跺了跺脚,快步追了上去,终于在小楼前的菩提树下追上了康宁。
“阿宁,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这种剧毒植物似的。你能告诉我其中的详情吗?”陈月琴红着脸。殷殷期盼地问道。
康宁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如我们上二楼阳台边喝茶边说吧,我渴了。”
陈月琴听康宁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也口干舌燥,于是不好意思地微微点点头,便默默跟在康宁身后。
到绿树成荫的二楼阳台上坐下,勤快地阿凤已经沏好了新茶。她随便端了张凳子坐在一旁,一边替两人削芒果。一边用心倾听两人的对话。
好不容易能在如此悠闲雅致的环境下和冷美人亲近,心怀叵测的康宁开始滔滔不绝,满嘴跑起了火车。
他旁征博引,从中国三皇五帝开始。一直讲到解放前,长长一个半小时的神话故事和美丽传说,让两个美丽的姑娘听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对康宁的博学更为钦佩和崇敬。
陈月琴托着香腮,目光灼灼,显然对康宁的讲述向往不已。她胸前白衬衣地第二颗扣子不知何时被饱满的娇乳撑开,也浑然不知,绮丽的春光让满嘴口水的康宁在一个多小时地演说中,根本就不用喝茶。也说得无比滑溜。
过足眼瘾的康宁依依不舍地最后归纳道:“正是在大山中长期与自然进行英勇抗争的瑶族兄弟,把这个可怕的剧毒植物编成了一个个动听的故事流传下来,所以我才知道这个神奇的世界,有这种令人生畏的东西存在。知道吗,这种植物被瑶族人称为‘孽龙骨’,意思是作恶多端的恶龙的骨头。这个称呼十分形象,至于具体属于哪一科哪一目,还得你这个美丽聪明地植物学家亲自去鉴定才行,我这个江湖郎中就不敢献丑了,哈哈!”
阿凤听了悠然神往,回味后看见康宁身前的水杯已经干了,便温柔地将自己身前还没有动的一杯新茶递给了康宁,眼里满是崇拜之色:“宁哥,以后你多讲点儿中国的神话故事给我们听好吗?这个故事实在太美了!”
康宁听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样吧。回芒街之后我让人送一套中国神话故事给你,没事你可以自己翻来看看。”
阿凤满脸绯红,高兴得直想上前去亲亲康宁,碍于大灯泡陈月琴在,只好娇羞地低下了头,继续拨弄花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没切好的芒果。
被神话故事深深打动的陈月琴,一脸如痴如醉。她呆呆地看着康宁,半天才回过神来,涨红着俏脸向康宁低声哀求道:“阿宁,明天也带我去好吗?你应该知道,这种剧毒植物是一个十分罕见地新物种,对于我们研究植物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有了这个发现,并近距离地亲自接触这种植物,这次考察之行,才真正称得上完美!真的,我不愿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
说完,她抬起头来,看向康宁的眼神满是哀求。
康宁满脸都是赞赏,不过想想此行的危险性,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恐怕不行啊。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愿意和你一起去,毕竟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没有谁会拒绝,况且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
说到这里,康宁的话锋一转:“但是…,此行十分地危险,道路崎岖险恶不说,那些埋伏在山林间的细菌、毒物和猛兽更是随时威胁着人的生命。你娇滴滴的一个柔弱女孩,实在是让人担心啊!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的摄像机交给我,我替你把整个考察过程全程拍摄下来,回来后你再慢慢研究,怎么样?”
“不!我一定要去!求你了…”
陈月琴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用撒娇的语气和康宁说话,一张俏脸更红了。
她深深低下头,不想让康宁看到自己的羞涩,谁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高耸胸脯竟然一直暴露在外。连忙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康宁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陈月琴地羞涩,一句话就舒解了她的窘迫:“如果你实在坚持要去,我没意见,相反还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征得阮教授的同意;再一个就是这次咱们必须带好装备和必要的急救葯品,毕竟蛇和其他毒物太多了。”
陈月琴抬起头,一脸兴奋地说道:“啊!你答应了?实在太好了!阮教授那里一定没问题的。我也会带齐装备和物品的…对了,阿宁,大家
在你身边,从来就不怕什么蚂蟥毒蛇之类的东西,所得远远地,真的很神奇啊!我回忆了一遍此前的考察情况,再和别的同事一起讨论过几次,大家都说得很神秘。还有上次你帮我吸出蛇毒。在嘴唇破裂的情况下都没有昏迷过去,自己还能走回来,休息一个多小时就没有事了,整个团里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要是上次我一直跟在你身边,肯定不会被蛇咬的,所以这次,你可千万不能扔下我不管了!”
康宁微微一笑,示意她喝口茶再说,但此时的陈月琴,看到康宁已经默许了她前往,哪里还顾得上喝茶?当下兴奋地站了起来,扭腰就走。“噔噔噔…”一串下楼地脚步声传来,下一刻陈月琴婀娜的倩影已经出现在小楼之外,看得康宁摇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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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强忍住笑,递上一小碟切成四方小块的芒果,用一根牙签穿上一块,殷殷送到了康宁嘴边。
康宁猛一张口。一口将芒果咬进了嘴里,吓得骤不及防的阿凤花容失色,碟子都差点脱手。
这下可好了,绕是阿凤性格温婉,此时也气得放下碟子,挥起粉拳,不依不饶地伏在康宁身上,娇呼着连连敲打起来。
当天夜里,康宁再次走到布置一新地患者治疗室探望,发现伤势最重的患者虽然意识模糊。但也没有继续恶化,中毒相对较轻的上尉还能开口对自己说出感激之言,心里就知道阮英杰开出的消炎镇痛葯方,还是有一定治疗效果的。
和蔼地安慰一番激动的上尉,康宁就和两个主治医生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