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爸一走,苏芳一把搂住康宁的胳膊,兴奋地说道:“你好棒!真的好棒!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功夫,在护校呆了三年也从未听人说过,你太厉害了!”
康宁承受着苏芳饱满的胸脯一阵摩挲,尴尬地一笑,轻轻抽出手:“不早了,我得进去了。虽然你们家围墙很高,左右都没有房子,但要是让不远处的邻居听到点儿什么就不好了。对了,等会儿给我带几张新报纸进来行吗?如果有可能,这几天的都要,越多越好。”
“嗯!”
苏芳看着走向地窖的康宁,直到他转进杂物房才不舍地离去。
入夜,康宁在苦思报纸上的报导,他很奇怪五天来的报纸都没有一个字涉及自己的案子,也没有一句话提到电视台着名主持人甄倩的死,由此联想到其中诡异之处,康宁不禁深感沮丧,他清楚地判断出其中的奥秘:甄倩被谋杀肯定和蓝涛有关,而自己报警之后急转直下的案情,已经把自己深深牵扯到里面,有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在控制着专政工具,在向自己栽赃、阻扰和诬陷,根据自己的了解,警方全境布控清楚地表明此案的严重性,也许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
二十天来,康宁每一天都在焦虑担忧中渡过。
看着报纸上连续十几天大篇幅报导香港回归和全国形势一片大好的消息,没有看报习惯的康宁逐渐从中体悟到很多东西,自己以前从未留意的报刊消息后面的含义,如今在深入细致的阅读和分析中逐渐清晰,有时其中一两段貌似无关痛痒的话,经过康宁越来越敏锐的脑子分析之后,也能把握其中的深意。
这段时间,康宁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梦,梦境荒诞古怪无边无际,其中数次惨痛的景象让康宁从沉睡中惊醒,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时常让康宁不知自己身居何处。
心烦意乱之下,他只好用练功的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充沛的体力,有时一次入静就长达五个多小时,让康宁惊讶之余,也体会到练功的奥妙和带来的乐趣,多少能让他沉重的心情多了一种排解的方式。
第二十章 暗香
苏芳走入地窖,坐在康宁身边欲言又止。
“怎么?到吃饭时间了?”康宁放下书,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发现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七点四十分。
苏芳低着头回答:“本来我爸今晚说好留在家里一起吃饭的,可是十分钟前二十多公里外的卢村有人来请我爸出诊,说是有个老太太摔断腿了。”
康宁说道:“怎么不尽快送医院?老人体弱很容易产生并发症。”
“唉,卢村是咱们这最穷最偏僻的山村,他们哪有钱上医院啊?我爸为了赶时间还花了五十块钱雇了一辆路过的手扶拖拉机,看样子今晚都回不来了。”苏芳的神情十分失落。
康宁微微一笑:“那你就一个人吃吧,我不饿。”
苏芳失望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地窖口停下,缓缓转过身面对康宁,小声说道:“我想…想让你和我一起吃饭,今天是我的…我的生日。”
康宁微微一惊,将手中刚刚拿起的书放下,弯腰走到苏芳身边,和蔼地说道:“走吧,小寿星!”
苏芳高兴得双眼发亮,拉着康宁的手就向上走。
走出杂物房进入院子,康宁就看到小桌上摆着四五盘丰盛的菜肴,看样子手艺还相当不错。
康宁坐在矮凳上指着桌上的盘子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咱们的大小姐利害啊!”康宁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凉拌木耳放入口中,嚼了几下赞道:“真好吃!”
苏芳高兴中略带责怪:“小看人,从六岁开始我就会做饭,这一个月来你不是天天吃我做的吗?”
康宁一愣,想到晃眼间自己在这已经呆了三十一天了,不禁微微摇头感叹。看到苏芳在给自己倒酒,便笑着说道:“你也喝酒?”
“平时不喝,今天高兴我要喝一小杯,我终于满十九岁了,明天开始我算二十。”苏芳顽皮地笑了起来。
康宁提起杯和苏芳轻轻碰了一下,喝下一小口便放下酒杯。康宁知道老苏自己泡制的这种葯酒后劲很大,所以一直以来只是浅尝即止,从不敢超过三小杯。
苏芳见康宁稍稍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便站起来说道:“我出去给你买两瓶啤酒。”
康宁一把抓住苏芳的手让她坐下:“不用那么麻烦,天已黑就别出去了,咱们就喝这个吧,来,我敬咱们美丽的公主一杯!”
苏芳高兴地把大半杯酒喝个干净,红着脸望着康宁,羞涩地问道:“我第一次听到你夸奖我,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美吗?”
康宁真诚地回答:“你真的很美,在我们南方由于地理和水土的关系,人们的肤色普遍较深,大多数人的鼻梁较低,身材也相对矮小,象你这样高挑白净瑶鼻秀眼的女孩,实在少见,刚开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是本地人呢!”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