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乖巧点头。
待大雁扑腾离去,她抱住谢长临哼哼唧唧,再三叮嘱,“一定要想本宫,莫要与小娘子说话。”
谢长临不答,将她拉出怀中,淡声,“走了。”
他转身,没看到江妧顿时两眼通红。
但她语气听不出异常,“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平安回来,本宫等你。”
那人步子一顿,从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这才离去。
出了长乐宫,谢长临踏着轻功回到瞿宫,换了身衣裳。
一如那个深处地狱的红衣修罗。
荣庆也不知,千岁爷为何每次去见娘娘,都会不嫌麻烦的换上那如雪的白衣。
出军队伍浩浩荡荡在宫外等着那位来迟的千岁爷。
大司马坐在马背上,啐了一口,“狗阉贼,这时候还要摆架子。”
一旁的程翎瞥了他一眼,“咱千岁爷爱何时来便何时来,你不都得乖乖等着?”
“你也不过他的狗,在我面前吠什么?”
程翎却出了奇的心情好。
反正面前这个,已经是个死人了,与死人较什么劲?
谢长临扭了扭脖颈,利落的骑上一匹红棕骏马,红衣飘飘,满脸冷峻,朝着宫外而去。
临近宫门,第一次回头,波澜不惊的眸遥往了一眼长乐宫方向。
她说的到底不算夸张。
啧。
哪里需七八日?
这还没出宫,他便开始抓心挠肝了。
第91章有点难取这个标题
谢长临离宫的第二日,江妧无事,在晌午后前往宁华宫。
深秋的雨总是来得令人猝不及防,淅淅沥沥到宛如瓢泼不过顷刻间,狂风也是呜呜作响,像是在人耳畔嘶鸣,叫人禁不住打颤。
江妧险些被淋成落汤鸡,得亏到的早一步,只湿了些裙摆,躲过一劫。
它身后还屁颠屁颠跟着个谢岁安,因为江妧懒得抱,它也不要别人抱,认人得很,因此身上雪白的毛快耷拉在地上了也不愿意让人修一修,耷拉到地上,蹭了污泥也不甚在意。
到了宁华宫,它就跟个大爷似的,先一步跑进院中,在廊下寻了个睡午觉的地儿,毫不客气的瘫下,懒洋洋阖眸,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婉贵妃出来时循着江妧失笑的目光看去,也小弧度的弯了弯嘴角,温声拜礼,“娘娘千岁,快些进屋吧,别淋着娘娘。”
江妧听到这几个字,莫名舒坦。
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