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这丫头多管闲事,他也会被暗卫带出去。
不过,她既然愿意赌上自由来管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令他少有的生出几分莫名,便也不吝于许她一个条件。
李婉儿连忙点头,告知他自己的姓名,心中已然不抱什么期望了,看着少年的脸,心中颇觉惋惜,同时掏出了自己身上那枚值点钱的玉佩,塞他怀中,“你路上也要盘缠,我也没什么银子,将玉佩赠你去换些盘缠吧。”
这般俊俏的少年郎,竟要去做太监……
更可惜的是,自己赌错了……
他虽气度不凡,却根本没能力带走她……
罢了,谁让她当真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呢。
不过十四岁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那张脸稍有情动,也天真的愿意为自己那几分心动买单。
然,一年后,她被接到皇宫,再次见到了那个少年郎。
他的红衣更加华贵,还锈着栩栩如生的仙鹤,一张脸依然淡漠如神祇,面无表情的凝着她,“李婉儿?日后想做什么便去吧,咱家可不管了。”
李婉儿那时才知,原来宫里那位声名远扬,近一年坐上司礼监高位的太监,竟是当初自己救的那位少年。
她再次看着那张脸,心中依旧会掀起波澜。
可,是个太监……
“你真的好厉害……”她眼底漾出温柔的意味不明,“这一路,走的定是不容易吧?”
这种关心于谢长临而言,那真是近几年接收到的少有的善意,他神色虽未变,心中却是多了几分耐心。
李婉儿这一年也褪去了诸多天真,见势壮着胆子道,“掌印,这算是当初我救你的恩,那枚玉佩的恩,是否可以另算?”
谢长临的笑中添了几分嘲意,慢条斯理的拿出那枚玉佩置于手心,“还你,若你要提,咱家也可以听听。”
“我想……进宫做娘娘,可以吗?”
她只知道,自己是最低贱的奴妓,而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便是宫里的娘娘了,衣食无忧,风光无限。
她想做娘娘,不想再被人踩在头上任人欺辱。
“嗯。”谢长临懒洋洋的应了,“还有么?”
李婉儿艺高人胆大,又道,“这宫中除了皇后,便是我最大……”
“你倒是敢提。”
他拖音带调嘲讽了几句,随意一摆手,眸中多了几分厌恶,却也应下。
他不喜贪得无厌的人。
却在她偶尔往瞿宫送的示好的点心中寻那少有且敷衍的关切。
她会差人来传话,喊他多注意身子,多加歇息云云。
人倒是很少到瞿宫来,就算来,也不过是相安无事的说几句话便被他冷着赶人了。
点心谢长临尝过一口便再也没碰过。
那玩意儿腻的齁人。
那枚玉佩她收回了,又在江妧封了安妃后将玉佩送了过来,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