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临忍不住勾唇,伸手揉她脑袋。
迢迢这样一只没什么修为的猫妖,有能耐游走四海八荒五百年还活的好好的,人缘仙缘必定不差。
不必刻意去为她解释什么,来日方长。
况且他娶妻,谁也管不到他头上。
他揽过人,“迢迢这几日玩够了也该歇歇了。”
那日说的试试,必定是要兑现的。
迢迢甚至没时间反驳他所言的‘补回来’,整个人便已陷入那软如云间。
迢迢好似不认得这声音了,像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吃下便是万劫不复。
她透过眸中的雾色,看清了那双浸满情欲的眉眼,和从前仅有的情动大不相同,深深动了情的神明被拉下神坛,仿若要带着她一同坠落,溺死湖中,永生永世。
真好啊,谢长临永远也不会再是人间那位一世孤苦的司礼监掌印,他是完完整整的谢长临,是她迢迢一人的谢长临。
泠泠声响回荡在永安宫,经久不息。
纵是迢迢再喜欢,也禁不住他折腾几日不休。
待她终于寻到时机偷摸从他手里逃出来,在仙侍的眼皮子底下气呼呼的磨起了刀。
“让你变回我的掌印大人来!”
仙侍:“……”
他回头,同另一位对视交流了一眼,决定当做没看到。
帝君若真能被她伤了皮毛,也只能是自愿发疯的,谁也管不了。
谢长临阖眸,听着迢迢的动静,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待毫不知情的小姑娘拿着刀进来开始比划如何下手时,他悠悠睁开了眸。
似笑非笑,“娘娘是想咱家了?”
听着这熟悉的调调,迢迢迅速把刀藏后头,忽然委屈落下泪来。
“谢长临,你欺负人。”
谢长临立马不敢闹了,手一伸将她捞回床上,替她揉起腿,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娇气人儿。
迢迢刚被哄没了气,阖眸入睡时外头忽的传来一阵动静。
谢长临霎时手一抬,巨大的金色屏障隔绝了外面声响,他面不改色拍着她的背,“睡吧。”
迢迢无意识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迷糊问了一嘴,“外面怎么了?”
“没事。”
“好。”她一顿,“现在有事都不告诉我了。”
谢长临:“……凛子觉。”
迢迢瞬间清醒,咻的坐起身,“他又来找你打架啦?”
“……不是。”谢长临又将她抱回来,轻描淡写道,“不过轰了他几座魔涧,这才养好伤便跑来闹腾了。”
迢迢:“……”
那人怎么说也是个魔君,叫他说的跟小孩闹腾一般不值一提。
“你不去看看吗?”
谢长临轻嗤,“多大的脸还需要我亲自去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