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的王牌。
只要将康宁控制住,就等于控制了走私势力地百分之六十的力量,其他散兵游勇占据的百分之四十,根本就不能进入黄文志的法眼。
因此,在新的形势下如何将康宁紧紧控制在自己手上,成了黄文志苦苦思索的问题。不过。这事只能由他自己解决,忙得不可开交的郭鹏不能帮他,他也不愿意让郭鹏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思。
就在黄文志在自己的东兴东港大厦顶层的老巢里绞尽脑汁的时候,银海公司的徐家伟和陈朴也在自己芒街的五楼老巢里频频交流。
面对新的形势和销售旺季即将到来之际,作为银海的领路人,他们也不得不谨慎考虑未来的计划,并作出尽可能详尽的应对方案。
两个多月来,银海公司通过年初新成立的泰国公司曲线迂回,成功地将自己的货物委托给康宁代理,康宁干净利落的手段和机智灵活的方式,让银海公司利润猛增近五成,资金周转期缩短到令人惊讶的从未有过的三十二天一周期,这一成绩让银海公司总舵的香港大佬们大跌眼镜。
一个月前,很有前瞻性的徐家伟果断拍板,让自己香港总部的弟兄秘密收购了泰国人的这家贸易公司公司,外表上天衣无缝,看起来与银海公司毫无关联,但实际上这家公司已经成为银海公司下属的一家分公司。
只是在徐家伟稳妥周密的操作下,除了该公司的老板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家公司实际上已经属于银海公司所有了,整个银海公司也只有徐家伟、陈朴和范淮东三人知道内情。
用徐家伟的话说。这对康宁和我们自己都是巨大地方便,康宁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手下弟兄一起赚钱,自己可以不声不响地把生意越做越大,而不易遭来更多的嫉妒甚至是嫉恨。
“阿陈,你与阿宁的关系进展非常令人满意,相信从今往后,他都不会插手我们与黄文志之间的私人恩怨。这一点让社团的前辈们十分满意,泉叔为此还特意打电话对我说。社团要奖励你一千万,以表彰你数月来对社团作出的贡献,估计这笔钱已经打进你的香港的户头了。”徐家伟对陈朴微微一笑。
陈朴平静地感谢一声,接着颇为感慨地说道:“徐哥,阿宁不但经营管理很有一套,他地身手也同样深不可测。虽然我没有和阿宁交过手,但是从听来的几件事以及这两个月来的接
我感觉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
“喔?连你这个身经百战。被社团上千弟兄公认的第一红棍都这样谦虚,看来这关于阿宁的话题有趣多了,不过此话怎讲?”徐家伟感兴趣地问。
陈朴望着窗外康宁车场的方向,低声说道:“他身上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也许一般人看不出,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估计从战场上下来地弟兄们其中也有几个能感觉到,那是只有经过冷酷无情杀戮的人身上才会有的一种杀气和霸气,特别是阿宁不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再举个例子给你听听,前几天起风我邀请阿宁去玩帆船,我惊讶地发现他升帆时瞬间地发力十分惊人,更让我震惊的是。阿宁随手挽出的一个绳结,那是只有我们特种兵才会掌握的,这事对我触动很大。”
徐家伟惊讶地问:“你是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你也看到,阿宁行走坐卧的姿势就像从军营里出来的一样,我认为这和他的家庭背景有关,他的爷爷原来就是广西边防军区的副司令员。他地父亲康教授虽然没有从军,但一直在军营里长大,直到康副司令去世之后,他们一家才搬出军区,住到了医学院的居住小区,另外可能你只知道康宁的师叔叶盛文中将现在已升为一级军区的参谋长,但是阿宁还有一个师叔也许你不知道。”
陈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徐哥,你听完就完。千万不要外传了…那人位高权重,身手更是深不可测…这个刚从北京调任到成都军区任职的牛逼人物,是那种一提到他的名字,就会让对手冒冷汗地人…这个消息我也是上次回香港动手术期间刚刚得知的,所以,很可能阿宁的在某一时段接受过特种训练,至于是否在军中学的,我就不敢断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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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伟听了满脸的讶色,过了一会儿使劲地点点头:“看来我们原先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这个阿宁绝对碰不得,他是康家的独苗,万一有个好歹,他身后那帮老家伙发飙起来,我们靠海的这一片天下恐怕就要惊涛骇浪了!此人只能为友不能为敌,现在我们得到了利益,不但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也让我们避过了一个可能地风险,我还是很欣慰的,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下一步,我们就要看黄文志的反应了!”
陈朴建议道:“以黄文志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徐哥,用不用我再调两个兄弟给你?”
“不用了,阿山和阿奇足够了!”
徐家伟摆了摆手,对陈朴详细分析黄文志可能的动作:“黄文志现在的生意铺得很开,这个土包子总是以家族式的那一套来管理现代企业,要是没有郭鹏这个勤勤恳恳的商业奇才帮助他,也许他早就完了!因此他回来之后,我估计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大包大揽的,哪有这么多精力来管理阿宁这一块?听说他这次去越南又谈妥了几笔大的投资意向,如果他再不招揽些专业人才的话,很可能就此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再加上我们如今不显山不露水的保持现状,有个新门面让我们瞒天过海、闷头发财,他对我们的生意下手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能说动阿宁,可是以阿宁这种方方正正、恩怨分明的性格来分析,黄文志能说得动吗?何况我们都知道阿宁对黄文志只有感激报恩之情,没有兄弟之谊,阿宁显然不可能这么短视!”
徐家伟点燃支烟,继续说道:“那么,他黄文志只有效法我们上次的手段,对我们来个突然袭击,可这一直是他的弱项。黄文志是个爱面子的人,所以我想他肯定会到处查找证据,搏一个名正言顺,可是我们雇的越南‘独狼’就一个人,还是通过大马的弟兄出面的,他必须花费很大的力气和时间才有可能发现点什么。只是上一次我们疏忽了一件事,就是当时我们不该把郭鹏也算进去,好在最后阿宁反应迅速,‘独狼’没有得逞,否则如今的后果难以预料啊!当时我们不了解阿宁和郭鹏之间的关系,如今以阿宁和郭鹏之间的感情来看,如果郭鹏有事,阿宁绝对会发飙的。”
陈朴重重地点点头,轻轻出了一口气:“徐哥,下一步是否对其他两家公司动手?他们也太不自量力了,不但将水搅浑,还屡次破坏规矩,搞坏我们的广东市场,并大力扶持东兴和芒街的那些虾兵蟹将,抬高出货价格。我听说新加坡佬正在暗中收买阿宁的得力助手小六,许诺多出五成的费用请小六出货广东,是不是我们提醒一下阿宁,让他也好有个准备?”
“不!这件事情我们别参与,让阿宁自己去解决,如果连这点事情也处理不好的话,我就会想想是否我太高看阿宁了。何况只要阿宁发现问题,你想想看,新加坡佬在他的算计下还能全身而退吗?这事情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要是出了事阿宁肯定会动手,到时我们就…哈哈!”
说到这里,徐家伟闭上嘴,不再解释。
陈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不再纠缠提起这个问题,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琢磨起了什么。
徐家伟低声说道:“阿陈,有件事我总感到不踏实,这越南人是没有信义可讲的,我担心黄文志或许会通过他在越南的关系请到高人,不如我们不摆不休做干净些,通知你河内和海防的几个兄弟,一旦遇到‘独狼’,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陈朴看了一眼徐家伟放到脖子上的巴掌,略微犹豫,随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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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乌鸦嘴
着手里的老挝身份证和护照,康宁莞尔一笑,觉得十有意思。
身份证和护照上的国徽,是两束稻穗环饰的圆面上饰以具象征意义大塔和稻穗的图案。其中,康宁揣测大塔是代表著名古迹,巴色瓦普寺、万象塔銮和玉佛寺正是老挝的象征;齿轮、拦河坝、森林、田野很好理解,肯定是分别象征工业、水力、林业;至于稻穗就更简单了,那自然是象征农业,很具有代表意义。
对于老挝这个自己从未留意过的国家,康宁的印象里只有一点可怜的记忆:这是一个热带森林覆盖全境的国度,由于受越南的影响,实行的也是社会主义制度,其执政党是老挝人民革命党。老挝语是属汉藏语系的拼音文字,与泰国文字大同小异,与广西壮话部分相通,大多数国民信仰小乘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