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徐哥这两天总念着你,要是没事,等会儿咱们一起去看看他?”
“行啊!这段时间我都没去探望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趁此机会一起去吧。”康宁从陈朴的笑容中也看出其中所蕴藏的深意。
康宁和范淮东都没开自己地车,而是坐上陈朴的新越野车一起来到医院。
让康宁想不到的是,从走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受到医务人员强烈的关注和热情的接待,不管认不认识,几乎每个人都对康宁极为尊重,走出很远身后还传来“这就是列宁”、“他的医术高深莫测”“长得好帅”等等议论。
二楼特护病房门口的两位越南公安和陈朴的两位弟兄礼貌地打开病房门,让康宁三人进去后重新关上。
正在漂亮护士服侍下喝汤地徐家伟看到康宁,心中十分感激,待三人在护士的殷勤招呼声中坐下。心中千恩万谢的徐家伟只对康宁说出一句话:“阿宁,谢谢你了!”
康宁笑了笑,礼貌地回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现在感觉如何?”
“很不错,没前两天那么疼了,不过还不能行走,估计再有十来天会好些。”
徐家伟说完,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整天躺着动不了还不算什么,就是每天撒尿时总被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捏住老二塞进壶子里,想想也挺难为情的,特别是这两天伤势好转之后,我这老二也耐不住寂寞了,时常发个脾气闹得大家都脸红。”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看到漂亮可爱地护士红着脸转身离去,三人更是开心不已,笑声响彻了病房。
聊了一会儿,陈朴对徐家伟低声说道:“有件事得和你说说,阿宁已经确定出完手头的货就洗手不干了。”
“啊,这么快?”徐家伟转向康宁惊讶地问道。
康宁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已经决定了。目前我的存货大概在一亿六千万左右,越南方面宣布封关之后就一直动不了,为此我几次与芒街海关和公安边防等单位联系,他们看到堆积如山的货物也很着急,外商们意见也非常大,芒街市政府召开几次特别会议后基本达成共识,就是在不通过界河与陆地所有关卡、渡口的前提下,允许我们从指定的海湾新旧两个码头出货,因此我打算这段时间抓紧干完,以后也就省心了。”
范淮东听了颇为着急地问道:“阿宁,你这一亿多货倒是容易解决,可是我们压着近五个亿啊!帮帮忙吧?”
看到康宁有些为难,徐家伟与陈朴对视一眼。陈朴微微点了点头。清咳一声,
宁道:“阿宁,可以的话再帮我们一次吧,做完这一盆洗手了!”
康宁听了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陈朴,又依次看向委靡不振的范淮东和一脸平静笑容的徐家伟,略微迟疑,这才低声问道:“据我所知。你们银海公司在河内有个来料加工地服装厂,在西贡有个橡胶制品厂,还有就是分设在海防和河内等地的几家大型贸易公司。如果这个转口生意不做了,你们就只能去干实业,恐怕利润会缩减一半吧?”
徐家伟笑了笑,摇摇头感叹地回答:“何止一半?八成都不止!不过干了这么多年也足够了,再不收手的话恐怕命都难保。在外人眼里,走私这行似乎除了赔赔赚赚就没别的什么风险。可是我们身处其中心知肚明啊!可以说其中的风险仅在贩毒之下,面对巨额的利润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想必一年多来的经历,你对此也深有体会吧?”
康宁理解地点点头。徐家伟沉思片刻向康宁说出实情:“阿宁啊,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公司上上下下对你的为人都深感钦佩,说句高攀地话,我和阿陈这帮弟兄们早已把你看成了自己的弟兄。何况我们这么多弟兄的命都是你救的,因此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会瞒着你。我们的情况估计你也知道一些,但是有些事情刚发生不久,恐怕你还不知道,我醒来后的第三天接到家里的一个坏消息:香港政府在众多富绅的压力下终于对我们社团动手了。七个堂口土崩瓦解,四个远避北美,一个逃到泰国,而越南这一块是我负责地一个堂口,一直以来都是几个老大眼中的肥缺。这一次他们联合起来向我发难,要求我分一半产业出来安置流亡的弟兄们。我和家里的几个元老商量了几次,最后我决定全部都交给他们。所以,我们出完这批货也和你一样,真地是洗手不干了,其他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康宁听完心里极为矛盾:“既然这样,我也说说吧,我那车场里的二十多位弟兄将会在年底之前遣散,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积攒了足够的钱回去摆平自己的官司,只有你们熟悉的阿刚和阿彪会留下来,和小六一起继续跟在我身边做事。他们的事情太大。实在是回不去了,年底之前兔子也会金盆洗手转入正行,领着他的弟兄们扩大他和小六的渔港码头和海产加工企业。想必你们也明白,我手下地这些人一退,估计半年内没什么稳得住的人能够接下继续做这一行,加上国内市场在不断变化,打私力度越来越强,走私这一行的黄金时期算是到头了。”
看到三人频频点头,康宁继续说道:“正像徐哥刚才说的那样,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情感日增,如今你们又碰到这样的突发情况,我想不帮你们都不行了。既然是这样,我打算抓紧时间在二十天内出完这几亿地货,之后大家都能轻松一些。”
徐家伟感激地点点头:“二十天够吗?”
康宁想了想,道:“应该够了,而且也就是接下来这二十天时间可以最好的利用。封关之后,两国间没有任何货物可以进出,我们那边的警方也足足忙碌了半年之久,如今正好可以轻松下来修整一番。”
说到这里,康宁神秘地笑了一下:“我得到的最新消锨当地公安局和边防、海关方面闹翻了,海关、海警百分之七十的巡逻艇和缉私艇借机检修保养。再加之这个时候,西南季风最紊乱的气象已经开始出现,三到六级的风力频繁变幻,时起时停难以把握,而且就发生在每年的这二三十天时间里,之后就规律多了,警方的舰艇遇到这样的情况通常是停航或者近海游弋,对此小六他们最是熟悉。何况为了出货,我还特意租下了个前沿小岛,完全可以在变化莫测地风浪中横穿北部湾直航广东西海岸,集中运力,来回两趟基本可以出完五六亿的货。”
康宁的这一计划可谓用心良苦。徐家伟与陈朴、范淮东略作商议,终于郑重地向康宁提出移居泰国和老挝创业的计划。
第二天下午,范淮东秘密赶到河内,乘坐飞往新加坡的航班转道法兰克福,开始为期一个半月的德国之行,他身上肩负着采购一亿三千万美元制葯设备的计划。
第五天,徐家伟远在美国哈佛商学院读三年级的儿子徐子良中断了学业,从美国几经辗转赶到越南,在徐家伟的老朋友、老挝驻越南大使馆商务参赞撒昆。冯普的陪伴下,开始对老挝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投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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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远虑近忧
个月来,康宁的每一天都过得顺利而又充实,兔子通的近海沿岸操作,连续出货近两个亿;小六亲率的船队更是经受了从未有过的考验,除第三次返航途中遇上七级风浪沉没两艘船之外,历时二十三天的海上穿梭大获成功,将全部库存的货物都走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