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昆只安安静静坐在房中,文滨挪好花盆后数了数,足有一百零八盆,便到后院去给香玉打下手,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香玉只编了几个笑话逗他,文滨着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多问。
暮色|降临,房中一片漆黑,鸿俊抱着李景珑的背脊来回摸,又顺着他健美的腰身滑下臀部,低声说:“什么时候了?”
“才两次……”李景珑在黑暗里说道,“你饿了?”
“有一点……”
“再让你多吃点儿?”
“……”
夜间,香玉掌了灯,摆开菜,说:“那两位……”
“不必管他们。”袁昆沉声说,“明早给他们预备点粥送去即可。”
香玉哭笑不得,文滨好奇道:“他俩是……?”
香玉嗔道:“吃你的饭罢,问长问短地做什么。”
文滨便心神领会,知道了。
夜半时,鸿俊已沉沉睡去,李景珑从身后抱着他,鸿俊筋疲力尽,体内万珏自爆时的毒素减弱了不少,然而睡到一半,总不免不安分地一动,那物仍在体内,瞬间便让李景珑醒了,于是两人再开始说话,重复,周而复始。
翌日,李景珑穿了件浴袍,敞着胸膛出来,见房外摆放着早点,便端进去与鸿俊吃了,旋即又是一整天紧关着房门。
入夜时分,李景珑抱着鸿俊出来,在后院里摇了水龙,洗过了澡,又搂着他回房去。
直到第三天清晨,鸿俊终于靠在榻上,脸上红晕退得差不多了,哪怕坐靠着,两脚亦不住打颤。
李景珑摸过来亲吻他,鸿俊呻|吟道:“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毒解不了,倒是先死了。”
“好了。”李景珑笑道,“有这么累?”
“当然了。”鸿俊感觉几乎就没停过,身上几次一片狼藉,李景珑为他擦拭干净,又听外头文滨在与香玉交谈,李白似乎已回来了,李景珑便亲了下鸿俊耳朵,为他穿上衣服,带他出外去。
洛阳驱魔司中,厅堂内,香玉笑吟吟地摆开了早饭,李景珑还有些不自在,吞了几下口水。
李白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坐下便朝众人点点头,也不要求喝酒了,只跟着用早饭。
鸿俊已饿得有些受不了,袁昆便道:“青雄说你莽撞,果然莽撞,若不杀那蛊猿,想必便不至于耽搁这些时日。”
李景珑答道:“破了也有破了的好。凡事总有变数,孰不知这变数是好是坏。”
袁昆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沉吟片刻后说:“现在想来,的确如此。”
鸿俊:“?”
鸿俊又听不明白了,他有满腔疑问想问,李景珑却以眼神制止,示意他先吃饭,待会儿再说。
香玉给鸿俊盛了碗粥,双手奉上,说:“全多亏恩公了。”
鸿俊忙摆手示意不客气,至现在他还不太明白其间的弯弯绕绕,好奇问道:“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
香玉朝文滨说:“你去外头买点豆腐乳来。”
文滨倒是听话,只笑吟吟地拿了钱就去了。
“我与文滨相识已有四年。”香玉说,“他是七里亭里的一名花匠。”
鸿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香玉曾是白马山上一花妖,白马山泽中长满了牡丹花。
缘分天定
武瞾在位之时; 洛阳嗜爱牡丹蔚然成风。常有花匠往白马山寻找上品牡丹,移植洛阳牡丹园中; 而香玉第一次见文滨,正是在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