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这么多年一过,你将我从光地拉放出来,难道仅仅因为觉得关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没有必要关着了?”
安诺平静回视他,安硕做了个投向的动作:“我差点忘了,你是安诺。”
安诺:“那我们来说说,你之后的计划。”
安硕继续撑着一条胳膊,将安诺围困在墙根下头,眯了眯眼睛,压低身体,凑到安诺眼前。
安硕黑羽一般的意识力张开,形成厚厚的障壁与外界阻隔开来。路斐特的意识力被中途拦截,只能看到一层黑羽漫布在墙根之下。
安硕看了看黑羽形成的障壁之外,挑头眯着眼睛捏住了安诺的下巴,表情中终于露出了安诺熟悉的那部分桀骜:“之后?我之后的所有行动都和你没有关系,只和你那个小情人有点关系!血契还在,我可不想等什么都办完了,你已经被自己的意识力反噬了。”
安诺终于意识到什么,却很平静道:“你想把我囚禁起来。”
安硕:“不,不是囚禁,只是给你找个地方,让你安安心心过几年,不接触宗教的这些事情。为了不让你恨我,我也不会搞出什么名堂,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血契注定让我们没有办法站在对立面。”
安诺:“所以?”
安硕:“所以,我对路斐特的意识力进行了一点影响。”
安诺终于不再背靠着墙根,而是拎起安硕教皇袍的前襟:“你做了什么?”
安硕:“没做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人的这次重逢方式不太好,你好像对我一点都不在意。他是宗教领袖,意识力强大,又有古文明机甲,我不认为我能对他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最多只是强化了他一些想法。”
安诺:“比如?”
安硕:“比如,他想将你送往狮子座的一个星球,避开这一段的敏感期。”
安硕没有说错,他的意识力虽然能够操控人心,但实质上对路斐特这样的强者影响并不大。
而路斐特也确实有这种想法,想将安诺送到远一点的星球。
最近联合国的动态有点奇怪,教廷被安硕掌控了,宗教这边又想彻底脱离联合国,又想和军部联手。军部目前却处于紧张时期,军费被联合国大幅度削减,但军部却无法彻底脱离联合国。
宗教有自己的主城,每年又会有许多人投奔耶路撒冷,换句话说,一个政治立场的存在必须又一定的民众基础。但是军部没有。
星际人还过着自己一半虚拟网络一半真实生活的日子,半点没有察觉到时局可能的变化。但路斐特知道,战争可能一触即发。
安硕的到来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宗教暂时封锁了消息,但是却架不住星际人的悠悠之口。还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珈蓝和军部,据说——安诺并没有死。
过多的细节安诺并不清楚,但是自宗教月典礼之后,路斐特就没有闲下来过,整天开会,就连固定的每天要调戏一把安诺都忘记了。一直到第三天,安诺细心的发现,路斐特身上大红色的宗教长袍换掉了。
安诺不动声色的询问了卡迪拉才知道,参议院的长老不知道为什么对安诺的复活坚定不移,甚至都不问路斐特过多的细节。
参议院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向全星际公布安诺复活的消息了,同时,卡迪拉也透露道,“安诺”也象征性的剥夺了路斐特宗教领袖的身份。很有可能,以后宗教就不会有天教这一职位了。
安硕做事的手法向来利落,潜意识中操控参议院长老们的想法,其实比大动干戈的和宗教对抗要来得简洁而有利得多。但卡迪拉也说得没错,路斐特就算形式上不是宗教领袖,可他的追随者并没有倒戈。他们对“安诺”复活的说法很不能接受。
路斐特几乎每天都要东奔西走,这几天累脱了形,人也几乎瘦了一圈。
安诺看着很心疼,但他做教皇久了,久到很多心绪都只能在肚子里翻滚,如何都表达不到脸上。
路斐特脱了对襟外套,疲惫地趴到安诺旁边,头枕着安诺的大腿道:“我现在真想把米迦勒唤出来,一个光能炮把参议院大楼轰了!”
安诺莞尔:“你要是高兴,可以试试。”
路斐特闭上眼睛疲惫得吐了口气:“还是算了吧,到时候恐怕又要找我开会了。宝贝儿,最近忙得把你忘了,有没有生我的气啊?”撅起嘴巴:“来,亲个!”
路斐特这话绝对是习惯性的在刷下限,并没真的有太多这想法,但是安诺却很配合地低下头,在路斐特唇上印了一个吻。
路斐特:“……”
路斐特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崩了几步远,挑眉观察着安诺,待发现面前的人挑眉淡笑,气息和意识力都是安诺的时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吓死我了。”
安诺:“以为我是安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