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宁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有些在意他?因为他曾让地想起那个海盗吗?
龚允中的背影才动了下,她立刻转身离开。
她站在这里做什么?找男人搭讪吗?
脚跟转了个方向,走入微暗的小径;她想躲到湖边,就当是无声反抗辜方文好了。
她在心中冷笑自己的怯懦。别人说什么她清灵不解世事,殊不知她只是一直消极地活在世界上。就连一个月前,她唯一的朋友罗莎因过度使用毒品而死于舞蹈练习室时,她也只是整整两天不发一语地坐在罗莎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没有去安慰罗莎的家人、没有协助警方回想罗莎可能在何时何处取得毒品。
她就是这样消极的活着。生来是一个人,也该一个人走完人生。舞蹈是她的全部,除了舞蹈,她什么都不需要。
然而心里为什么总觉得不舒坦?自从罗莎走后,心就彷若悬空了一样──
华宁宁缓缓地走至湖边:她弯身钻入一处与人一般高的树丛之后,确定四周无任何窥伺的人影后,将高跟鞋丢弃在草皮上。
她想跳舞,为逝去的罗莎而舞。
便在胸口的那种窒息感是愧疚吧?如果她对罗莎多关心、多付出一些,罗莎也许就不会被毒品所书。
手臂微举,她的脚尖已让身躯旋转了好几圈。未穿舞鞋的脚趾剧烈地疼痛着,她却欢迎这种锥心的痛苦。没有任何章法,她不断地用脚尖持续旋转着,不在乎手与脚的角度是否美妙,她自虐一样地压迫自己的双脚。
“这么痛苦的舞,别跳了。”醇厚的男声侵入她的独处空间。
一个失神,她的身子撞上了树丛,岔出的枝桠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她纷乱的呼吸声在晚风之中清晰可闻。
华宁宁扶着手臂,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而快速地起伏。
海盗!
“头发乱了。”海盗走到她身旁,挑起她颊边的一丝长发,白麝香的气味飘在她的鼻间,竟是连她的呼吸都欲侵占!
“偷窥是失礼的行为。”她拉长了呼吸频率,开始感觉到脚尖热辣的疼痛。
“我道歉。”海盗行了一个华丽的宫廷礼,手却在下一刻间抽出她的发簪,打乱那一头长发。
“美丽该表现出来。”他逾矩的手揽住她的腰间,凝视着她云鬓飘散时的另一种风情。
震惊过后,他的放肆开始让人不悦。柳眉微蹙,华宁宁冷冷地说道:
“放开。”
“你不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多余吗?我会不会放手,你心里有数。”海盗的唇欺上她的颈间。见她打了个哆嗦,他低笑道:
“原来公主的脖子是她的敏感地带。”
“你有什么企图?”她抬起下颚,两道钻石般冷硬的目光瞪上他面罩下发亮的双瞳。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海盗男人毫不修饰的回答,让华宁宁的指甲陷入掌心。
他凭什么以为他可以随意对女人进行身体或口头上的侮辱?!
“你可以去找那些对你感兴趣的女人。”她侧开脸,不想理会他,有了上次被侵犯的经验,她多少有了些应付的底。
这里毕竟是公开场合,就算是海盗,也不能为所欲为。
“我只要你。”口气挑逗。
“我不要你。”她的回话一迳冷淡且带些不耐烦。“请离开,否则我将告诉辜方文你的逾炬行为。”
“想拿对付王威铭的手段来对付我吗?”海盗己身向前,揽住她的腰,硬是将她胸前的柔软欺压在他胸膛上。
华宁宁一抬腿,反射动作地想踢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欣赏有精神的女人?”他的大腿强行分开她天鹅绒下的双腿,让她的反抗全化成空气。
她冷凝着眼,看出海盗眼眸中的掠夺光彩。轻薄双唇一启,她清楚地喊着:“来人──啊──”
才说了两字,唇瓣却已沦陷在他霸道的吮吻之中,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掀开她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