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脚步不停地往会所后门走。后门隐秘,是监控拍不到的死角,能神出鬼没进出会所。
以前两人打赌她鲜少赢。
胜率如此低,傻子才跟他玩游戏。
繁华都市亮起盏盏霓虹灯,皎洁明月的光辉给街道绿化带披上一层朦胧的白纱。
祝夏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讯息都不打算发。
神通广大的男人很容易查到她的Ip地址。
但祝夏还是有点心慌,分不清缘由,回到家应该就好了,于是她跟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点,我得赶紧回家。”
“好嘞!师傅开了十几年,车技是这一片区域出了名的好!”
司机启动车子,红绿灯左拐,开进种植着梧桐树的街道,祝夏看着光影如流线在车窗外划过,吁了口长气。
然而,行驶没几分钟,师傅猛踩刹车。
祝夏受惯性影响,上半身往前倾,额头磕到了前排椅背。
她摸了摸额头,“师傅怎么了?”
“有…有人拦车。”司机惊恐万状,呼吸没缓过来。
祝夏抬睫探去。
贺连洲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车前,他大手摁在车前盖上,饶有兴致地屈指敲了敲。
祝夏:“……”
哪来的男人。
“师傅,要是他问你车里有没有人,你就说没有。”祝夏借着前排坐椅挡住身躯,“他是放高利贷的,要卖我抵债。”
“啊?要不要帮你报警?”
“不用,不用……”祝夏连忙摆手。
司机降下车窗,冲外面吼:“你……”蓦地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瞳,司机师傅喉咙一紧。
“下车。”贺连洲目光落在黑暗的后座,声线冷淡且沉稳。
祝夏:“……”
她不动,贺连洲也不急,他摸出打火机,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
寂静的夜晚,一抹猩红火星缓缓燃起,仿佛也在她心口烧破了一个洞。
瞧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能看见烟雾漫不经心地从他唇间溢出,影影绰绰的。
听到贺连洲说她对他很危险后,祝夏并不想面对他。
她叹了叹气,跟司机师傅道歉,付掉全程车费加小费,才慢腾腾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