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司懿一开始都会瞪回去,到后来总是这样,所以也就不管了,他乐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esp;&esp;白日里会有许多的人来看病,司懿的名声也就渐渐的传开了,就连镇上的一些百姓都会来这里看些病,司懿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前一世学了一些医术。
&esp;&esp;“洛初今儿个有没有感到身子不爽?”这是每一日司懿都会问他的话,洛初笑着摇头,只是轻微的咳嗽是少不了的。
&esp;&esp;司懿稍稍安心,但是提着的心却是一直都无法放下,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洛初就像是一个梦,稍稍不慎梦就会散了,醒了,再无踪迹可寻,他救过她,对于她来说洛初是个特殊的存在,况且她发现每一次当她有难的时候都是洛初在默默相伴,所以她也想要洛初好,更像让洛初以后都能这样陪着她。
&esp;&esp;也许她这样想有些自私,但是她就是想,两世为人,第一次让自私占了上风。
&esp;&esp;“阿昭,你到底在担忧什么?”两个人的时候总是特别随意的,这是她与苏潜默这些天相处都是没有过的,洛初总是能让她感到心安。
&esp;&esp;“只是昨儿个夜里起来喝水时,听到你的咳声。”那咳声断断续续,虽然刻意压制着,但还是能够听得出来那人的痛苦之意。
&esp;&esp;洛初一愣,随即苦笑,本以为已经够压制了,不想还是发现了吗,这个小女子竟是这般的敏感。
&esp;&esp;“你这病真的治不好吗?”
&esp;&esp;洛初摇摇头,“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哪里那么好就祛除了?都已经二十年了,从小我就比同龄的孩子长得小,直到两岁了才能下地走路,不然当出初见面时明明比你大几岁,怎么长得还要比你瘦小?”
&esp;&esp;洛初的话让司懿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当时真的以为洛初是个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孩子。
&esp;&esp;“但是你现在要比我高啊!”司懿说了一句让洛初哭笑不得的话来。
&esp;&esp;“我又不是身体残缺,这毒只不过是会延迟我的生长速度,缩短寿命罢了。”但是身体却越来越弱,司懿看着洛初没有说话,寂静忽然来袭,洛初好似也浑不在意。
&esp;&esp;“那你会死吗?”洛初的手一顿,看向司懿,烛光之下,司懿的脸有一大半都是出于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只那么的亮,亮的让人感到惊心。
&esp;&esp;“会。”简单的一个字,瞬间破灭了司懿的期盼。
&esp;&esp;她问的直接,他也回答的直白。
&esp;&esp;又是寂静,司懿垂下了眼睑。洛初继续把玩着粗陋的茶杯,不语。
&esp;&esp;“灵狐呢?它的血可以救人。”司懿话落之后,却久久无人回答,还是一片寂静。
&esp;&esp;“那么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就当洛初以为两人的对话结束的时候,清浅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少女的语速有些缓慢,有几次小小的停顿。
&esp;&esp;洛初看向她,还是没有言语,但是眼底却渐渐的深了。
&esp;&esp;“那若是不死,可以吗?”少女依旧没有抬头,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稚童所问出来的一样,可笑,荒谬,但是却给人一种直击心灵的冲击。
&esp;&esp;洛初没有回答,烛火微微闪动,墙上两个人的影子也是随着晃动,陷入死寂。
&esp;&esp;“不死,可以吗?”执拗的再次问道,洛初的实现就那么定在少女的身上,眼中神色不明。
&esp;&esp;“不死,可以吗?”一遍又一遍,好似不得到他的回答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esp;&esp;司懿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他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角,就是想知道这个问题,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现在她的身边有司信,有连翘,有祖父,还有好多人,但是那都是她要去保护的人。
&esp;&esp;直到昨夜听到了他的咳声,她竟忽然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让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在刚刚的对话中她问了出来,她知道这个问题很是可笑,连她自己都想笑了,她从来未曾这般幼稚过,但是她就是想知道。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不清,也许是他所给她前所未有的心安,也许是她在他这里得到的安逸,也许又是他在这明枪暗箭之中给她的一方宁静天地,又也许只有他不会图谋她什么,只有他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就她,也许当时只是他一时的善意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