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立马借着力道起身。
“欸,轻点。”
说完又扭头,“不玩了。”随手抓了一把筹码,丢给人兑钱,剩下全推牌桌上让人分走,踉踉跄跄地跟在单卿山后面,坐到沙发上。
尤良鄙夷地看着他哥。
自导自演第一人。
一切都为了秀恩爱。
千层饼都没他哥套路多。
尤良还想吐槽两句,余光瞥见一个美女,立马起身搭讪去了。
周崇往单卿山边上靠了靠,问:“我身上酒味重不重?”
“不重。”
周崇道:“之前看过一个温馨小故事,讲给你听听。女儿要进入社会,她爸爸害怕她吃亏,就在家陪她喝酒,让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在什么位置,不会醉倒被人轻易占便宜。”
单卿山看着周崇。
不知道这个经常借着醉酒名义占他便宜的人,说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
周崇缓缓地抛出自己的套路。
“你一口就倒。”
“嗯。”
“所以要不要试试尝一下我嘴里的,看看会不会醉?”
单卿山狠狠瞪他一眼。
目光凶狠,可偏偏酒吧灯光迷醉,衬得那双眼睛波光荡漾,春水盈盈。瞪得周崇心痒痒的,忍不住靠近他。
“你要是觉得我刚才说话讨人厌,要不要欺负一下我?”
他声音低哑,将欺负两个字说得缱绻至极不说,视线还流连在人家唇上。还补一句。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单卿山的脸腾地红了,余光瞥见方才厕所里遇到的那个人,犹豫片刻没有退缩,也没有将他推开。
羞臊却又勇敢地迎上周崇的视线,“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周崇:“……”
周崇:“梦里。”
单卿山就这么看着他,不动。
周崇喉结滚动,老婆不点头,他不敢造次,视线微垂看到他脖子里面的红色的绳子。
一想到这个破硬币是老太太给的,他这么宝贝,周崇就有点儿扎心。
又想到自己额头上的疤也是为了救那老太太,又扎一次心。
“没几天就过年了,我送你个坠子,这个不带了好不好?”
“不用,我这个很好。”
周崇不太高兴,往沙发上一靠。
“不就是奶奶送的吗?干嘛这么宝贝。我送你的东西也不见你这么宝贝。”
单卿山垂了垂眼,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胸口。
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那枚硬币。
“带久了,不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