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地上,我跌坐在地上手里握着豚胖子的指甲。
一回头就看见肩膀上站了一只小麻雀,它此刻深吸着新鲜的空气,随后在我的头顶来回的飞着,兴奋得不行,看样子也是憋了太久。
等到小麻雀玩完以后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
“耳窍是开了的,剩下的窍没开,我给你开个眼窍吧,省得你到时候神经兮兮的。”
说完这话我立刻感觉到了头疼,有点儿像电钻在那里钻我的眼睛,那种剧痛让我嗷嗷的叫了起来…
我爷爷曾经和我说过,打窍分文打武打,一般稍微对弟马心疼点儿的仙家都会选文打,就是潜移默化的打窍,有点儿水滴石穿的意思。
武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仙家也不想管弟马死活,虽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也有那种放荡不羁的仙家,人家不在乎弟马难受不难受。
还有一种就是情况危急,不打就要丧命的。
文打的缺点就是时间长,武打虽然疼,但是快。
可…
也他妈太疼了啊!
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剜我的眼睛似的!
整个墓园都回荡着我痛苦的叫喊声,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我的头才好了起来,此刻我跪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汗,脸上是眼泪鼻涕一大堆,还混着土和泥,简直不能看了…
眼睛也是酸疼酸疼的。
简单清理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
原本靠着豚胖子指甲才能看见的血月,此刻就在眼前。
好家伙…
我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另外一个世界,原来这里这么诡异…
原本那个小洞里的白衣烟魂我还看不太清,完全可以假装看不见。
现在好了,眼前的白衣烟魂是看得清清楚楚。
爷爷从前给我讲过,一般和民俗沾边的行当,不管鬼就叫做鬼,不是叫烟魂就是叫清风。
不过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叫法,少数地区也有直接叫鬼的。
那些烟魂似乎也能看见我,只听两个满脸是血的白衣烟魂指了指我议论道:
“今儿怎么是这丫头来了,平时她爷爷来咱们还能斗地主,这丫头也看不见我们,真晦气…她刚刚在那里嗷嗷乱叫,吓了我一跳啊!大半夜的,这要是我活着的时候,势必是要找她家长,好好唠唠!得了,我今天的牌也白带了。”
“是呗,这孩儿就是不牢靠,有点儿啥都嗷嗷叫唤,昨儿老郑头还说要打麻将呢,她爷爷不来咱们就是三缺一,不然找张大姐?你瞅这丫头怎么还流汗了呢?你瞅瞅她脸这个埋汰啊…诶嘛…现在的年轻人真虚!咱们走吧,她肩膀上那个小麻雀看样子有点儿东西,咱别招惹!”
两个白衣烟魂白了我一眼以后就离开了。
一边飘远一边聊着天:
“你说我最近眼睛上的血是不是淡了一点儿?老刘头前两天还说我变漂亮了呢!不行我去阴司买张脸呢,你瞅瞅天天一脸血,找个男朋友都费劲!”
“咋的?你还要搞阴婚啊?死了还谈恋爱结婚?老了老了你真是完蛋啊。智者不入爱河!智者不入爱河!知道不知道啊!你天天刷短视频,还没学会啊?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