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料我瞧着倒是有些眼熟。”皇上突然往陶古苏那边探了一眼,朝旁边的刘公公瞧了一眼:“这个是不是姜国的雪蚕丝织出来的绸缎制成的?”
刘公公顿时心有领会,特意将那个香囊细细打量了一番,道:“这个不光是雪蚕丝织出来的绸缎,还是只供姜国王族的雪缎,咱们天朝也没有这个布料。”
陶古苏心中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没想到安王和姜国的三王子还有这么好的交情?”皇上笑的很有深意。
姜国的太上王身体不适,虽然白青黛将她治疗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为了避嫌,她 几乎足不出户。
而姜毓则是隔日就到白家去,陶古苏和他认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让人比较诧异的是,他竟然会送这么少见的雪缎给陶古苏。
陶古苏的表情有些不大自在,“我和他不过是点头之交。”
他现在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雪缎是他送给白青黛的。
陶古苏原本就不喜欢姜毓,如今知道这个香囊的布料是他给的,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偏偏面对着皇上,还不能将心中的情绪表现出来。
“你就算真的和他交好也没有关系的。”皇上微微一笑。
姜国是女子为尊,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主导权,即使陶古苏和姜毓关系再好,他也不担心什么。
只是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姜毓对白家小七一直没有死心呢。
现在看来,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
正常的男子,在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婚约的情况下,想来也不大会继续纠缠不清了。
陶古苏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皇上也有些怕他继续刚刚那个天医的话题,便急忙挥挥手,借着处理政务,将他打发了出去。
陶古苏心情有些复杂的往宫外走去,原本看着分外欢喜的香囊,现在却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了。
“主子,咱们今儿去白七小姐那儿吗?”忽察儿跟在陶古苏的马后面,问道。
其实不用陶古苏回答,忽察儿心中也是有答案的。
只是今儿他却一下子没了话,好一会儿才有些闷闷地说道:“去的。”
“主子怎么了,是皇上责骂你了?”忽察儿问道。
他虽然是陶古苏的侍从,但是两个人是生死之交,他问这样的问题倒也不算越界。
“没有的事情。”陶古苏摇摇头,若真的只是那么简单的理由,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难不成是和白七小姐有关?”忽察儿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也就只有白青黛,能够这么轻易的影响了陶古苏的心情。
这次陶古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往马屁股上挥了一鞭子,马吃痛,快速跑了起来。
忽察儿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这事儿啊,的确和白青黛有关。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白青黛一直在白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能有什么事情,影响到自家主子的心情。
而且昨儿回去的时候,自家主子还笑的跟着二愣子一般,几乎眨一下眼睛就瞧一眼香囊。
这才过了一夜,怎么就变了。
陶古苏心情有些复杂的来到白青黛的院子,她正好坐在一处吹着秋风,看着医书,还时不时和身边的丫鬟说说笑笑。
他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变了。
“小七,如今天儿也开始转凉了,你出来怎么都不带个披风。”这么柔情似水的话,以前万万不会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忽察儿急急忙忙地跟着过来,刚走近,就听到自家主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