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尴尬的笑着,“没有、没有!吃饭,吃饭!”
“……”
“……”
肖菊和林平很是怪异。
当天晚上,李芸汐就打电话过来了,问林平在哪儿?还不回家吃晚饭?这拉顾客也不用拉到深更半夜吧?
林平实话实说,他回家看父母了。
李芸汐一愣,还责备他,既然是去看公公、婆婆,为什么不叫上她一块儿?
林平心中一暖,只说地方小,等搬家了到时候跟她一块儿来。
挂断了电话后,林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2点了。
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结果……
一阵刺鼻的烟味,进入了他的鼻腔。
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林平的鼻子很灵的。
他狐疑的打开了门,悄悄的走了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拥挤的客厅位置。
林平揪心了!
他爸林史钟这一会儿,岣嵝着背,坐在大门口,一口接着一口的烟抽着。
不时的唉声叹气,那背影很是苍凉。
他很少抽烟的,因为老妈肖菊不喜欢。
所以从房间出来,又怕一家人闻到味道,开着门通风。
林平知道老爸有心事,他默默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林史钟旁边,笑了笑,“爸!深更半夜的,睡不着啊。”
林史钟瞄了一眼旁边的儿子,笑了笑,回了句,“是啊!人老了,睡眠就浅了。”
“唉!爸啊,你是医生嘛,要注意养身!少抽点。”
“哎哎哎……”
林史钟一个劲儿的点头,还是紧锁着眉头。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烦心?”
“我啊,在想你的老祖,也就是我的爷爷!”
“这……?”
“你知道老林家原来是干什么的吗?”林史钟反问了句。
“你不说了,我的老祖,你的爷爷……原来是贫农吗?农村来的泥腿子!”
“是啊?我记得听你爷爷说,老祖那一会儿,家乡很不好!先是鬼子进村,后来又是闹瘟疫,村里死了好多好多人啊!他看着乡亲们一个个倒下去,却无能为力,最后一个村儿死得就剩下他一个了。”林史钟唉声叹气的道。
林平点了点头,“我知道!后来老祖就开始学中医了,他想救治更多人,不想这种悲剧再重演。”
“儿啊,你知道一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要学中医有多难吗?”
“爸……”
林平有点明白了,老爸为什么今天这么难受。
老祖不容易啊,一路走过来。
林平的爷爷是中医,林平的爸爸是中医,结果他跑去搞房屋销售了。
这不是断了香火吗?
“小平啊!作为父亲,儿子只要过得好就行。这些话我不该说的!”
“爸,我没有放弃中医,我哪怕在卖房子,我也再研究。”
林平无奈叹息一声,只好让父亲先吃一颗定心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