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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第2页)

“你且说说看……”

“呃……若二公子也有心投奔太后娘娘去,我自然让我爹去想办法,与我一同入虎踞营。”

苏绾懵了半晌。这是让苏洛陵去投奔太后娘娘?这……恐怕打死苏洛陵也不会去的吧?心里倒也说不清楚为何这么觉得,但总是认为苏园与临王息息相关,而临王以前又同太后井水不犯河水。此次虽然被召进了宫去,如若真的是老老实实做他的逍遥王的话,那也定是安然无恙的。那苏洛陵去投奔京都的话,岂不根本不将临王摆在眼里了吗?而且,也难使太后不对临王再长个心眼。

苏园需要苏洛陵,岂能离了他?

她在心里摇头,对怀煜书说道:“此事,我尽全知说与二公子听。”不过眼下就有些五内俱焚起来,也不知道为何的,浑身燥热。

怀煜书松了口气儿:“我还想姑娘会因为昨儿的事情,将我视作放浪形骸之人,也断不会教二公子与我在一处混。不料姑娘果然不计前嫌,实在是大度。”当中顿住,觉得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干舌燥,就端起茶来“咕咚”全都喝了下去。完毕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苏绾,“若二公子诚有心意,我今夜在郴州白马屯的瓜子庙等他,同他一起策马上京。”

苏绾心说,恐怕这贵公子是要白等一场了。想他话也说完了,此刻该是送他离开,免得耽搁时辰,便起身。还未说话,觉得眼前一黑,又“咚”地一声躺进了椅子里,心头登时大骇,不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怀煜书立刻起身过来:“姑娘如何?怎么跌了?”还没将话说清楚,一阵眼晕神眩,也不看清地方,就软绵绵如条带鱼似地朝苏绾压了下来。

“啊……”苏绾大叫一声,身子被怀煜书压地不知是痛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眼下除了手脚冰冷之外,胸肺却异常燥热。心中早已惊住,莫非——自己是中了什么*药?忙使了全身力气推开怀煜书。

那怀煜书想来吃下的分量比她多,一张脸如今涨得同熟透了的石榴一般,只管咧嘴对她笑:“姑娘……姑娘……自见你一面起,每夜萦怀……”还没说完就被苏绾给推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也没力气起来,仍旧又哭又笑。

待苏绾花尽了力气推开他,自个儿也在椅子里躺不稳了,同条泥鳅似地滑到了地上再爬将不起来。

苏湄这招可真是狠啊!竟使了浑身解数要挖坑害她。自己终归是低估了这个人,怎奈她确实有这番能力,弄到这些伤风败俗的药来。此刻就是身子像火一般烧着,脑子时而清醒时而又混沌。她心里既惊又怕,更有些欲哭无泪。想到之前苏泊生的药都是苏湄去厚朴堂拾撮的,如今对付她跟怀煜书的药,定也是从厚朴堂弄过来的。她正是新婚,要这东西并不难。

怀煜书这回子才有些缓过神来:“姑娘……我怎么觉得浑身都跟烧着了一般?我们……”满眼通红地朝苏绾看了几眼,竟有些忍不住要爬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苏绾骇大了眼睛,使力撑起身子,不让怀煜书靠近。

那怀煜书虽也时常留恋风月场所,对鱼水之事并不陌生,如今面对着自己心仪的苏绾,更有些着了魔。才清醒了一刻,又开始发起糊涂来:“我受不了了……姑娘……”说着已爬到了苏绾面前来。

苏绾背抵住椅脚,早已退无可退,见他过来绝望地闭起了眼睛,心说完了完了,这*****可要毁了一切了!苏洛陵要是知道,非掐死她不可!上回没把她掐死,看来这回是逃不过去了。

紧张兮兮了半天,怀煜书却还未动静。苏绾喘着粗气张开眼睛,却见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冷汗如雨从头发间密布而下,整张脸如同刚出锅的猪头肉。咬得紧了,脸也不再是发红的了,渐渐转了惨白,胳膊上湍湍地流起血来,顺着牙缝滴落地面,看起来竟像是森森的吸血鬼一般。

苏绾心中顿溢出感激,他用他残余的理智,遏制这荒唐之事的发生。而自己先前,还将他视作****一样防备,真是龌龊极了。

怀煜书张着血红的眼睛,松了嘴惨笑不已,抬起头来看苏绾:“我爱慕姑娘,但却不是以小人手段来得到姑娘。我要姑娘的心随我走,而不是姑娘的****……”说着死死拉住苏绾的手,那张脸真同纸脸一般,忽然就俯身在她手上印了一个血唇的印子,“绾……绾绾……我……”话不及说完,便脸色发僵,脖子痉挛一下倒头晕了过去。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一十章 发乎媚药

第一百一十章 发乎媚药

这大约是药性太猛了。反而伤了他的身子。苏绾料到那药是下在茶里的,刚才怀煜书一口闷下去之后才会发得如此激烈。她颤抖着拿掉怀煜书的手,心想此刻若再没人过来,怀刺史的宝贝儿子可就要死在苏园了!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她既怕****的温热会教自己的理智崩溃,亦没有勇气做出怀煜书这等举动来,只能向着窗边儿一座长腿儿花架爬过去,企图将那盆还未开花的白海棠撞到楼下,使得楼下的人瞧见,赶紧上来搭救。

可那药性却随她的行动渐渐剧烈起来,每爬动几步她都燥热地想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裳都剥干净。但分外清楚,这么做待人上来施救的时候,就都说不清楚了,届时永兴王朝的疆土内就算有一百条黄浦江自己也别想洗干净。

可恨的是,这般危急紧要的关头,自己的脑子里,竟然都是苏洛陵的那句话:“你的心可以跟任何人走,但人,必须留在我身边。”

失了心,可还如何留人?

这般简单的道理,连怀煜书都知道,为什么苏洛陵却不懂呢?

仅是片刻之后。苏绾的眼前就开始如被冰花侵蚀的玻璃窗一样,寸寸模糊起来。又像是到了蒸汽桑拿房里,眼前白雾蒙蒙,迷离异常,总觉得是沐浴的时间到了,手不知不觉要去解那些绫罗绸缎。

偏偏今日苏棋替她穿的衣服又是繁复的样式,她解不动,生出了满骨子闷气来。

这样的煎熬是怎么也受不了的,尤其是身子一阵阵地发紧战栗,残存的意识里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此刻羞耻与痛恨也像身体一样软弱无力。

苏湄……你狠啊,你好狠!

她已然眯成一条缝的视线看到要去撞那花盆是不可能的了,就发起狠来,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顿时尖痛从舌尖拔起,像电流一般流灌全身。赫然张大了眼睛,头脑里也清醒了许多,这时楼梯口正有脚步声无比沉稳的传上来。

一下,又一下——如幽空的山谷中,空洞的足音,放大在耳里,似锤心的铁锤。

一片蓝衣的下摆印入视线,苏绾的意志亦已搁浅,待看到苏洛陵那张淡地似乎随时会从眼前消失的脸时,终支撑不住,也因药性与理智的撕扯而晕了过去,再无知觉。

方到了黄昏。橘色似漆,一层层刷过天际,东方那边儿最早飘来了夜云,渐渐笼罩住苏园。

苏绾的肢体逐渐有了意识,她眼皮骨碌了几下,显出些生息来。

“姑娘?”苏棋朦朦胧胧的样子倒影在苏绾眸中。她一副急得像被谁踩住了尾巴一样,且看苏绾张了眼,差点没手舞足蹈起来,脑子一混,不去管苏绾,反而是狂奔出去找苏洛陵了,“二公子二公子……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此时身子已不再受药性控制,大好了些,只是舌尖传来阵阵刺痛,方回忆起先前的事情。难堪与羞愧统统分毫不差地重新袭上心头,这辈子饶是在最穷困的时候也没受过如此耻辱,心里愤愤难平之余,恨不得将苏湄剥皮拆骨了解恨。

眼泪不觉都流了下来,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可这般孬的想法向来为自己所不齿。有任何困难,她一肩能扛。扛不了则视若无睹就罢,反正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绝不向人摇尾乞怜。可碰到这档子事,教她如何扛?如何视若无睹?

那般**之举,分明与ji女无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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