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厉渊脚下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揉成一团的镇纸,诸位学子额角青筋直跳,嘴唇颤抖,支支吾吾,最终敢怒不敢言。
麻夫子整个人也是震撼的。
他第一次听见这么无理的请求,他看看长身玉立,面容诚恳的厉渊,目光又落向在座的诸位。
“你们都愿意吗?”
听见夫子的发问,眼看好像有人要持有不同意见,厉渊目光淡淡瞥了其一眼,似乎是无意地咳嗽了一声。
诸多同窗心中悲凉,脸上却洋溢起齐刷刷的微笑。
“我们愿意哒,夫子。”
“是的是的,厉兄说的便是我们的心声。”
“没错!我们实在太想进步了!!”
麻夫子看着这么热爱学习的一届弟子,几乎感动的热泪盈眶,他连连称赞了三声‘好’,并留下了需要三个小时才能做完的随堂功课。
“夫子不用担心,”厉渊听见麻夫子布置的作业,他目光真诚:
“明日上课之前,我一定帮您收齐您布置的作业。”
看着如此舍己为人、团结同窗、勤奋好学的厉渊,麻夫子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鼓舞与肯定,在诸位学子绝望的目光中,激动感叹道:
“渊啊,有你真是他们的福气!”
“真是团结同学好书生啊!”
厉渊对于夸赞全盘接受。
麻夫子又看了一眼诸位收获作业,嘴角挂着淡淡餍足微笑的学生们,收好自己的物品,走出教室。
“大家,我们明天见哦!”
众人还准备和麻夫子道别,不料厉渊直接站起身来,目光冷厉地扫过二十六位要拜师开小灶的同窗。
“诸位你们怎么有闲情逸致呆坐的!
知不知道最近的乡试就在今年八月,只剩六个月不到的时间了,你们怎么坐得住……快去上各位夫子的小课了,万万不要让诸位夫子久等。”
乡试三年一次,大家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三年后的乡试上,准备在那次一展拳脚,现下听见厉渊督促教导的话……
‘今年八月的乡试?’
大伙儿嘴角一勾,‘不是,你有病吧!’
不过碍于厉渊脚边的三团镇纸,二十六人可谓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颤颤巍巍地起身,排着队准备去上小课。
厉渊见到磨磨蹭蹭的动作,不满呵斥:
“墨迹什么,跑起来啊!”
几人眼中的悲愤好若实质,他们心中控诉‘不愧是歹毒书生’,一咬牙关,最后小跑到自己的夫子那去。
谷嘉然看见自己亲爱的师傅,差点没忍住哭出来,不料金夫子甚是铁石心肠。
“不要墨迹了,快把经义拿出来。”
加班的金夫子很是暴躁,根本没空去管弟子们心中的委屈,他眉头一蹙:
“怎么,听了麻夫子的课,我的便准备不听了不成?”
书生们急忙摆首,金夫子满意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