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跂踵鸟简直要气笑了,在它的感知之中明明城内的三名五品修士都不在了啊,现在竟然又冒出三名五品修士。
尤其是刚刚它才信誓旦旦的认为‘不怕有人还能在这里掀起风浪’,现下跂踵鸟看着眼前笼罩了一片水域,屹立其中的龙君和臧月,额角青筋跳了又跳。
好家伙,真的掀起风浪了!
不带这么玩的呀!!
跂踵鸟分析了一下局势,见明显站在江都那边的龙君和鲛人王,心中生了退意。
宁山长有些无力,倚着身边张平江的手臂站着,他目光看向天空之上的龙君夫夫,朗声道:
“龙君殿下,臧月殿下,帮助我们拿下跂踵鸟,大乾必有厚报!别的不敢说,九条大江还是能分出一条赠与你等。”
龙君闻言眼睛一亮,硬挺的脸上正气凛然:
“宁山长,别说什么青河不青河的,此獠作为瘟兽,同样威胁到我江都湖中水族的生命,本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义薄云天的龙君如是道,让身侧的臧月都忍不住扶额,宁山长更是嘴角扯了扯,十分心累:
“那便劳烦龙君殿下了!”
跂踵鸟听对面的话,像是吃定自己了,它羽翼上还带着方才宁夫子造成的血渍,
“还真以为你们吃定我了不成。”
数数十米高的跂踵目光尖锐看向龙君和臧月,眼前的龙君正准备说什么,却见跂踵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它猛地一振翅,一道道漆黑的羽毛从天空上飘落,借着风势不仅要落在城外,更有很大一部分要飘入城中。
那漆黑如夜色的羽毛上面带着浓浓的疫气,臧月即使隔着很远都感受到那种疾病的气息。
不用他人提醒,臧月身上灵力涌现,伸手一招,身侧的浪花迅速变为一条条蔚蓝色、散发灵光的水云纱,水云纱铺天盖地,阻止那些带着恐怖疫气羽毛的落下。
李镐玉和于振也不用他人提醒,一者祭起一只丹炉在疫气羽毛落地之前,收取那些羽毛,一者祭起月灵镜,镜面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射出,定住空中的羽毛。
龙君见了这一幕,不再迟疑,化为一条三十多米长的紫金色神龙,张牙舞爪间杀向跂踵鸟。
跂踵鸟眼看自己计谋得逞,以漫天纷飞的疫气羽毛拖住了一名五品修士,只是面对紫金色的神龙,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
嗯,在挨了龙君泛着紫金色光辉的龙爪和尾巴后,跂踵鸟改变了想法。
又是一击泛着紫金色光辉的龙爪探出,正如云龙探爪,出现的位置不可估摸,叫人无法提早防备,那锋锐的爪子上带着一道道细细密密的符文,泛着苍茫可怖的气机,只是轻轻接触便扯下跂踵鸟的一块血肉。
一阵剧痛过后,跂踵鸟腥黄地眼中带上血色和狠厉,它索性将疫气充盈全身,任凭龙君近身搏斗。
龙君也不是傻子,方才还十分难以接触到的羽翼转瞬触手可得,两次攻势带下血肉后,那纷飞的血液分明充斥着浓郁的疫气。
它不敢再出手,唯恐掉落跂踵鸟血肉落下去,对于地面上的平民而言又是一场大灾难。
一下子,龙君迫于跂踵鸟的狠辣,场面又陷入僵持之中。
跂踵鸟比起来时气机萎靡了不少,可方才落下的疫气羽毛血液直接造成了底下百姓的死亡,一道道怨恨痛苦的力量源源不断出现在它体内,止住了颓势。
“我们停手吧,你看我现在只想离开,若是你与我死斗,死的是谁犹未可知。不过下面的那些平民可就要在我们余波下如风吹麦浪,接连倒下。”
龙君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他化为人形,冷冷地看向对面的跂踵鸟。
跂踵鸟见状压下心中的狠辣,眼中带着诚恳:
“你别缠着我了,大不了我换个地方,不影响江都了。”
龙君心中原本动摇了一瞬,可想到跂踵那狠辣阴毒的性子,张口吐出一枚刻画神秘纹路的龙珠。
金色龙珠带着整座江都湖的重量,一下砸出,仿佛天地都要倾倒一般。
“做梦。”
跂踵鸟冷不伶仃受了一击,它哀鸣一声,声音泣血:
“你们真的要鱼死网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