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月被他说得一愣,良久才道:“不错,不错,还是走的好,一走百了。”
他刚说完,却见江先生和肖亚飞已走远了,他大呼一声,亦飞掠过去。
卫紫衣看着他们离去,却没有去追赶,他也没有把握将这三个人杀死。
何况他现在很担心席如秀,自己已遭到伏击,说明对方早已有准备,席如秀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曾和席如秀约定,遇到急变,以长啸为号,可是卫紫衣并没有听到席如秀的啸声。
莫非对手在刹那间将席如秀制住,而席如秀竟连呼喊的能力也没有了?
对别人的安危,卫紫衣一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更何况席如秀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
所谓关心则乱,卫紫衣愈想心愈乱,银剑收起,身子已隐入夜幕之中。
被吊在房梁上,且又大头朝下,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席如秀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到何时?
底下四个女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似乎准备一直说到天亮似的。
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再加上一个女人,那还了得,席如秀初时还强打着精神听着,用不了多久就开始头痛了。
不过,他现在终于知道,方自如并没有死,而是被捉住后又溜走了。
这个消息令席如秀长吁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地就为自己的命运痛苦起来。
自己会不会也有方自如那样的好运呢?
现在他被困粽子似地困住,而缠住他的网,又是用天蚕丝编成的。
他当然可以很轻易地挣断绳索,却无法挣脱网。
四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席如秀本就心烦,哪里还受得了这些唠叨,不由大喝一声:“别吵了!”
四个女人果然住了嘴,一起抬头看着席如秀,好像从没有见过他一样。
席如秀笑了笑,道:“四位姑娘,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做一些该做的事,比如睡觉什么的。”
一个女人笑道:“你刚才不是想和我们说话,而且还用刀子逼我们说话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们说了?”
席如秀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那女人不解地道:“为什么刚才我们可以说话,但是现在却不可以说话呢?”
她就是刚才那个一见刀子就昏倒的女人,从她脸上看,好天真,好无邪,令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骗人的手段制住有“银狐”之称的席如秀。
席如秀现在已被这个问题问得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又怎会用出那么复杂的诡计?
他摇了摇头,准备换一种说法,用商量的语气道:“你们真的不愿意不说话?”
女人笑道:“我们可以闭嘴,不过,除非……”
她故意不说完,而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席如秀。
席如秀暗骂一声:“狐狸精!”却故意叹道:“除非什么?”
女人笑道:“除非你再像刚才那样,用刀子逼住我们,那样,我们只好闭嘴。”
席如秀笑道:“好!”
忽地,他的身子竟从屋顶上落下来,并且,紧困着他身体的网竟然散开了。
散开的网无巧不巧,恰恰好好罩在四个女人的身上,网并不算太大,所以只能罩住四个人的上半身。
因此席如秀便伸出手指,立刻点住了这四个女人身上的较为重要的穴道。
席如秀从空中轻轻地落下,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道:“现在我并不想拿刀子逼住你们,不过现在你们真的已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