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桃夭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好不容易与小鬼们拉上关系,走了狗屎运投到这家来了,谁知福没享到,连小命都不保了。
逃出小门的时候,她刻意回头看了看,只见赭色后门牌上刻了“慕容府”三个字。唉,多庸俗的姓啊,还是自己的姓好,至少不用被官府查抄!
五天后,桃夭夭已经是那个叫荣城街头的一枚小叫花子了。与奶娘逃命的途中,她辗转多站,乘了马车、坐了渡船,不幸的刚到码头就被人流给冲散了。
身无分文的她,除了乞讨,还能做什么?她除了个子变小些、年龄变小些,其它的都没多少改变。面容除了添些幼稚,与以前无异,还有跆拳道的基础也在,黑带五段,在这样的社会已经够用的了。
那日她找东西填饱肚子之后倚在墙角晒太阳,心里面无数次地诅咒地府的那两个小鬼。
要不是有功夫底子,她肯定打不过那帮小叫花子占据这么好的位置,现在她还成为了他们的老大,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小丐帮帮主了!
她刚闭上眼睛假寐,就感觉有人一阵风似的从眼前跑过,待她睁开眼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一位衣袂飘飘的青衣男子追了过来,他疾步如风,脚尖轻点在她面前站定。望见她手边的一只锦花荷包,顿时怒从心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你要干什么?”桃夭夭急得大叫;奋力地挣开他摆好了攻击的姿势。
“本公子还要问你呢?”那位相貌英俊的公子将那只锦花荷包往她面前一晃问:“你们是同伙吧?”
被污盗窃
“同伙?什么同伙?”一头雾水的桃夭夭四下张望一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问。
“算了,跟你这样狡猾的贼子多说无益,跟我去见官吧!”那人边说边揪着她的衣襟往大道上拖去。
桃夭夭莫名其妙,又气又急,死赖着不走,嘴里面还嚷嚷着:“凭什么带我去见官啊?我招谁惹谁了我?难不成这里讨饭也犯法吗?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经她这么一拉一扯,胸前的衣襟被扯开大半,露出她从现代世界穿过来的红色圆领T恤。那男子只觉手上触觉异样,转头一看,立即收手,红着脸站在原地讷讷不能语。
桃夭夭目前还没倒没得有什么,反而庆幸被小鬼踢过来的时候没把刚买的名牌衣服给丢了。
她整了整衣衫,瞅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应该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上街溜达,拿人开涮的那种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敲他一笔。
想到这里,她顿时心花怒放,快速地酝酿好感情,小嘴一撇哭了起来:“这什么鬼地方,穷乡僻壤不说,连讨饭都要被人抓去见官。你们那些吃皇粮的破官就这么注重表面现象吗?叫花子就影响市容吗?觉得影响为啥不给个工作做做?要么给点钱花花?还真以为我愿意当叫花子啊?”
说到这里,她越发的伤心了,假哭变成了真哭,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荷包拉开了翻了两下,见里面只有些碎银,哇得一声哭得更凶了。
那青衣公子本来就为刚才唐突的行为感到羞愧,他真的没料到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竟然是女儿家。现在加上她这么一哭,越发觉得窘迫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手上的荷包抢了过去。
“当叫花子又怎么样?叫花子也是有尊严的,叫花子也有生存的权力,叫花子就一定要被关起来、受人歧视吗?那也太不道德了吧?你不就这些破钱吗?我哪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明明是别人扔在我这边的,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呢?太没天理了!”
骗吃骗喝
桃夭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声音直冲云霄,惊天地、泣鬼神。
这么个偏僻角落不一会儿便招来一大帮的人,冲着那青衣公子指指点点,看样子都蛮同情她的。见此情景,她越哭越凶,赌气似的把荷包砸到他身上。心中却暗想,就这么点破钱,害本小姐哭得这么累,太不值了!
“这位姑……”青衣公子看了看围上来的百姓,只得改口说:“这位小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在庄上给你找些活做做,这样一来,你也不必以乞讨为生了!”
桃夭夭才到这鬼地方不足十日,暂时还不习惯这么文绉绉地说话。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终于可以不用做乞丐了,太棒了!
虽然做丐帮帮主很爽,但桃夭夭并不想晚上睡在破庙的稻草上,吃那些垃圾食物。因此听说有工作可以做,桃夭夭还是非常乐意去做的。她来不及与众位小叫花子们打招呼,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俊美公子走了。
或许是她人变小的缘故、或许是她暂时还不适应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白痴了。就这么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