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伸了过来,还要。
许诺转身看了看,幸好后座上还有矿泉水,爬过去取上递给他。
陆承好像恢复了意志,拧开瓶盖,打开车窗,把头伸到外面。
一瓶矿泉水全部倒在了头上。
刚刚才出了一身汗,现在就往头上浇冷水,还要不要命了?
许诺惊呼出声,“陆承,你疯了!”
陆承在窗外把头上的水滴用劲儿甩了甩,才重新坐回车里。
“刚才吓到你了吧?”
确实吓到了,如果没有药,许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诺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很大,悲惨强烈。
她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见过陆承发病的人。
陆承心疼地把许诺揽进了怀里,用手背替她抹眼泪儿。
“自从舅舅出事,我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不能去回忆任何关于舅舅的事,只要一想,就会病发,身体不受控制。”
原来是这样,许诺想,怪不得他一直在躲避跟他讨论冯勇的案子。
“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病,就不去管舅舅,我一定要回来,把凶手找出来,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希望有一天能够好转,把我那天看到的都能想起来,能顺利找到破案。”
“徐洁,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一开始,在美国治疗,是她的导师在帮我,后来就换成了她,这也是今天我为什么去找她的原因。”
其实许诺在刚才目睹陆承发病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她还想着,如果陆承一直不见好转,就给徐洁打电话。
陆承用劲搂了搂许诺,“别哭了,到现在为止,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了。”
许诺听见他的话,心里冷笑一声,瞎说,先天性心脏病的事,我看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许诺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
“陆承,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听见他的问话,陆承笑了,坐直身子,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你说呢?嗯?”
许诺被他盯得有点脸热,眼神故意看向别处,“我哪知道,我问你呢。”
陆承勾唇笑了,“刚才还用嘴帮我喂药呢,这会儿又不知道了,唉,女人心,海底针呐”
许诺被他逗笑了。
可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就在一起了吧,连个像样的告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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