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点点头,自己这个四弟虽然憨直,却是个可造之材。
许靖和郑度在房内下了两盘棋,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
郑度起身对许靖道: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改日再来找文休兄下棋。”
许靖也站起身来,对郑度道:
“伯雅贤弟,慢走。”
郑度刚要踏出房门,站在门口的小童便开口道:
“郑先生这便要走吗?
那个长手刘备还候在门外,您要是出去,一定会遇到他。”
听了童儿之言,郑度迟疑了。
“这刘备什么情况?
怎么还不走?
文休兄,织席贩履之徒赖在你府上了?”
许靖闻言也是一脸晦气,没想到刘备如此不要脸。
他一拂衣袖,对郑度道:
“刘备既然愿意等,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伯雅兄,咱们再对弈两局。
我这便让人备下酒席,晚上就在我府上用饭吧。”
郑度笑道:
“也好,那我便叨扰贤兄了。”
两人在许靖府上下棋饮酒,好不快活。
而刘备跟刘安兄弟,则一直在许靖门外从天亮站到天黑。
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刘备依然站得笔直,神态自若。
“大哥…”
刘安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备便说道:
“沉住气。”
“哎…”
刘安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站着。
他实在想不通,自家兄长非要求见许靖这腐儒做什么。
兄长想匡扶汉室,一介腐儒难道还能帮到兄长不成?
真正能帮助兄长成就大业的,是自己和二哥、三哥啊。
只有他们兄弟,才能在战场上为大哥舍命拼杀。
房内酒过三巡,院中夜色渐浓。
许靖看了看天上挂着的月亮,对童儿道:
“你去看看,那刘备还在不在。”
童儿得令,立刻跑出去探视,从门缝往外瞄。
不多时,便回来向许靖禀报道:
“先生,刘备还在…”
听闻刘备还没走,许靖和郑度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