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十二天,刀和海伦也都是对信上的内容深信不疑,在第十三天外出,躲过了零星的几只失魂者后,果然在朝着森林的路上走入了这一片不存与于附近地图上的诡异森林。
雇佣兵的经验告诉刀,这里绝对不简单,他和海伦必须保证十分的小心,不然就会被这片森林吞噬。
突然,一只镰刀从一棵树的背后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瞬间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小心!”
刀迅速掏出弯刀准备迎战,却看到海伦以几乎是不可能的速度和灵巧度躲到了那攻击的盲区。
来不及惊讶,一个戴着雪鸮面具的高瘦男孩便从树上窜了下来,给飞袭的镰又多加了一股力。
刀预判断的力道被强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尼泊尔弯刀瞬间脱手,掉落到地上。
可那雪鸮面具的男孩却在镰刀几乎要划到他喉咙的时候停住了。
刀虽然疑惑,但还是光速地退开,捡起来掉落的弯刀,这一次,他有把握在一瞬间割下那个神秘男孩的喉咙。
而下一个,就是海伦!
他早该意识到了,一个正常的,这个年龄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懂得在作品里以扩张群体的方式,来达到让这么多人选择为自己站队的计谋,她的文学天赋很高,但这招数,绝对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
而且,那一封信,刀只是瞥了一眼,海伦的那一封信,似乎并不是盲文。
居然被一个小妮子耍了!
一定是自己佣兵的血液被安逸的生活给欺骗住了,让自己居然也觉得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我这种人,生来就是要在杀与被杀之间挣扎的啊!
想到这里,刀的眼神恢复了佣兵的杀意,一只黑色的狼尾虚幻地浮现在他的身后。
一个闪身,尼泊尔弯刀直指那白鸮男孩的脖颈。
扑棱棱…………
弯刀滑落,刀却没有感受任何割开血肉的感觉!
怎么会?
白鸮男孩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化为了无数只真正的白鸮,飞散在空中,然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汇成了人形。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直接变成了镰刀,在月光下散发出清冷的寒光。
“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少年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很多次的回荡,最后以模糊不清的形态从喉咙中发出,不像是咆哮,更像是悲鸣。
“他是不死的,打晕他!”
海伦焦急地喊道,却是得到了刀恶狠狠地回眸。
“再相信我一次,之后,我会告诉你答案。……求求你!”
刀手上的弯刀握紧,最终还是点点头。
“最后一次。”
说完,他便迎上了俯冲而来的白鸮男孩,接触到的前一秒钟,他以鬼魅般的速度与那只白鸮的面具摩擦而过,随后用刀背捅入那白鸮男孩的背脊。
说到底一个疯子怎么可能在战斗技巧上比得过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刀的这一击破坏了那男孩的脊髓,让他彻底无法动弹。
并且考虑到他如果和海伦说的一样,有着不死的能力,恐怕也有着再生的能力,那这把军刀插在里面就可以防止他的再生,也可以短暂地止血,以防他大量出血后死亡。
刀摸向了大腿内侧藏着的一把手枪,宽大的军装裤在之前很好地隐藏住了这把危险的武器。
“说吧,盲人女士,让我猜猜看,你现在应该看得到我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你的脑袋吧,希望上帝保佑你和那个怪物一样可以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