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侧身吩咐王姑姑,“给两位姑姑添杯茶水。”
王姑姑心领神会,转身进去抓了两种颜色不同的荷包出来,两个绣花的分别给了平秋和甘露,剩下的给了那些抬箱子的人,只轻轻一捏就能猜到赏钱不少,这些人喜笑颜开连连道谢,平秋和甘露也是客气的收下。
人一走王姑姑就领着几个丫头查看送来的物件儿,还要一一造册后送入库房。
“老太太送来的都是顶顶好的玉器和金器,夫人送的是粉彩瓶子以及衣料,也都是上好的物件儿。”
辛安随意扫过两个箱子的,吩咐南风去隔壁传传,务必要让隔壁的人都晓得,尤其是唐荣。
“姑姑,中午我可能不会回来,你拿着钱去买些排骨回来炖着中午院子里的人一起吃,炖的香一些,要让隔壁一闻就晓得是炖排骨,要是问你们就将排骨说的香一些,说排骨两个字的时候大声一点。”
唐荣肋骨裂了,肋骨不就是排骨吗,气不死他。
王姑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南风却是懂了,笑眯眯的开口,“我这就让刘长去帮我们买。”
一想到她们在这里排骨吃的香,隔壁愁云惨雾,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我走了,你们好好看家。”
侯府门口,唐纲看着刚启程的马车眉头紧蹙,别看他嘴硬,心里还是很怕辛安不管不顾就搬走,如今的他已是焦头烂额,方才去礼部以身子不适为由替唐荣递辞呈,汪侍郎那一脸的如释重负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忍着羞臊出了礼部大门。
若是辛安再来一个搬离侯府,他不敢想象明日早朝御史的嘴会有多厉害。
“侯爷,夫人已经劝过二少夫人了,说二少夫人也是年轻气盛没受过什么委屈,一时激愤上头说些糊涂话也能理解,二少夫人向来明理,应该不会做让侯爷为难的。”
“一早上夫人和老夫人都给二少夫人送了厚礼去压惊。”
张管事是懂怎么说话的,可唐纲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憋屈上了,合着她凶横的对着他这个公爹放了狠话,回了头还得拿好东西去安抚她?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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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纲被王氏挤兑个半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王氏却没放过他。
“侯爷的心是偏的,认定了老二夫妻不是好的,自然就觉得他们做的皆是恶毒事,就如同炭火中毒,即便知道放炭火不是他的意思,关闭门窗也不是他吩咐的,但侯爷依旧会认为他是居心叵测对吗?”
唐纲被她问的心虚,嘴硬不肯承认,“就算不是他,他必然也是早发现了,这才提早回去,然后再来装好人。”
王氏忽然觉得和他说话很累,“侯爷要这么认为也可以,谁也干涉不了,既然你认为他们有罪,看是赶出侯府还是直接送官?”
唐纲语塞,骑虎难下,王氏起身,“想必侯爷还没想好,也不急,天亮之前定下就行。”
“父要子亡,其实也不需要理由。”
平秋带着快步而来,审问已经结束,“春华院有一个丫头亲眼看蔡姑姑缝制布偶,粗使的一个婆子又见到蔡姑姑将布偶交给了蔡荃。”
“蔡姑姑在门外请罪,说她是太紧张世子的三个孩子,猜测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妨碍了世子的子嗣,便自作主张做下此事,目的是让二公子搬离秋实院。”
“夫人可要见她?”
王氏侧首看向唐纲,满目讥讽,“想来侯爷是不信的,可否要亲自再审一次?”
“奸诈的狗奴才,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唐纲面子挂不住,拂袖而去,王氏唇边一抹冷笑,“将蔡婆子绑了关到柴房,明日一早提来。”
吩咐完转身回了屋内,关上了门,快步走到床头找出暗格里藏着药粉,盯着那药瓶子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甘的放了回去。
次日的辛安睡了个日上三竿,如今她在外已经是被伤透心受尽了委屈,还起那么早不合适。
南风守在门前,等她收拾妥当了才进门将一早上的事说给了她听。
“世子醒了,夫人关上门和世子说了一炷香的话,再出来的时候就将蔡姑姑放了回来,只是罚了她一年的月钱,春华院的管事姑姑成了刘姑姑,同时在春华院伺候的人都被罚了三月月钱,说她们随意让外男进院门。”
“两位姨娘跪在夫人跟前说她们昨日腹痛是因为一同吃多了汤水导致的,并非是要陷害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夫人让她们三日后就挪出春华院,又下令若她们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就发卖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