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深冬的季节里阳光并没有给人们带来一丝暖意,相反的使人感到它清冷而微带寒意!
大地,一片寂静,日影业已俯向正西,约计此时大约是未申初的时分。蓦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划破这死寂的山野,循声望去。
只见一匹纯白一色的长程骏马,昂首竖耳,吐气如云,正沿着频卧大戈壁的古道上,向前飞驰着。
龙寒秋端坐马上,如铸如塑,任坐骑飞驰,身形动一动不动,她的目光虽然不时向四周望着,而她的心田深处,却是线绪缭绕,错综复杂,纷至杳来。
而最叫他难以释怀的是对枫弟的怀念,只听她喃喃低语道:“好在时间不久,明年的九月就可以见面了,到时候,说什么也不再分开了,天长地久生死与共……”
她思忖至此,一阵夹着无限喜悦的羞意,自心灵深处冉冉升起,刹那之间就弥罩着整个心胸。
这时,她好像真的与枫弟弟在并骑飞驰……
如不是她脸上罩蒙着:一张白纱的话,准可以看到她那张如玉生香,吹弹得破的娇靥上,挂满了不胜娇羞的欣慰笑容。一阵颈疾的冷风,迎面吹来,透体而过,她情不自禁的机伶伶打了个寒颤,神智复苏,暇思远奢。
这种刺骨生寒的冷风,将她带回到现实的境界来!
她瞬目四顾,目光接触到一望无际的凋零,苍凉景色,她只感心头一沉,一股无发言论的惆怅,伤愁之情掩袭而幽叹!适才的喜悦,遐思,都在一声冗长而充满了凄凉的幽叹中,消失净尽!蓦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其身后的来路上,传了过去,这阵马蹄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凝神听去。
马蹄声急骤而杂杳,显示来的非止一骑,她心里一惊暗道:“莫非是冲着我来的吗?”
思忖中只听那阵杂杳的马蹄声,已由远而近。
估计最多相距不过数十丈左右,她不由再度暗想道:“贼子们真要是为自己而来的话,还要小心应付,以……”
她思绪未已,身后的数骑快马,已蜂涌而至,这种情形使得她心神为之一震,本能的气沉丹田,蓄式以待。
而目光亦不自由主的向后瞥视过去,只见尘雾弥漫中,裹着六七匹高头大马,昂首竖耳,飞驰而至!
而数骑乘客,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壮汉,身上青一色的青色紧衣,雪白的羊皮披风,陡风飘荡,猎猪生声!
一个个满脸精悍之色,双目睁合炯炯生寒,坐骑上纹风不动,显示出几人的身手不弱,并且是久走江湖之辈。
持起来异常扎眼!
这时,那几骑快马,离着龙寒秋也不过是两三丈左右,而马上的几人,对于龙寒秋却视若无睹,一带马缰紧擦着龙寒秋的两侧,掠驰而过毫不停留的向前飞驰去。
龙寒秋望着已经不见的几乘快马,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亦立时松驰下来。
她望望天色,已是夕阳西下时分,她知道如再不快赶一程的话,于天黑之前恐怕赶不到宿头,势必露宿荒野。
遂一抖马缰扬鞭催骑,飞驰而下,她正行走间,突然看到战役前百丈左右处,峭壁高耸,路变的既狭而窄,由两壁之间,向前伸管过去,她见状心里一动暗道:
“路狭而窄,看样子仅能容一骑通行,贼予们若利用这天险之地,对我不利的话,那可真有点危险。”
百丈左右的距离,瞬眼而至,她没敢贸然前行,遂将马缰一带,顿住飞驰之势,然后向前张望去。
只见这一段路,还真不短,约有一二里左右,一阵阴森的寒风,从隘道中吹来,逼体生痛!
龙寒秋踌躇不前,委决不下,她想绕道而行。
可是两旁无路可通,她沉吟良久,见天色越发暗下来。
心里不由一急,暗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思忖中一抖马缰,毅然催骑,向隘中直驰过去。
一二里之遥的路程,在平时看来,根本没有多远,而现在龙寒秋却觉得这段路程,好像是永无尽端。
只她玉臂频扬,马缰在空中发出“啪!啪!”的声响与“哒哒!”的马蹄声交织混合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