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双软靴在面前停下,一个人蹲下,手握光火,喂给夜歌。
夜歌稍稍张嘴,光火便入了口中,化作炙热的暖流,自咽喉而过。
那人的手,轻抚夜歌的脸,一言不发,许久过去,才发出一道叹息的声音。
夜歌望着来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想要发出声,却发现嗓子都已被冻废了。
夜歌艰难地张开嘴,狰狞扭曲,无声求助:救……救我……
夜歌的头发,一时之间全部掉光,如今是光秃秃的脑袋,倒映着冰天雪地的寒光。
那人把她横抱而起,拥着她,似是在传输无尽的温暖。
像是一簇簇炙热的火,点燃了夜歌冰冷的灵魂。
夜歌身上已有多处被冻裂,那人的手,放在了夜歌的衣襟。
男人的手背,纹着一个天青色的彼岸花图腾。
指腹轻抚夜歌的锁骨,最后探进衣襟深处。
夜歌轻嗯一声,身子微微颤抖,泪眼盈盈地望着男人。
那手,还在往下,并未停止。
刺啦。
衣裳撕裂。
男人微微使出气力,夜歌的身子翻转,白花花一片,未着寸缕,分明是不堪至极,夜歌偏生习以为常,只求一条生路。
啊。
夜歌终于喊出了一道声音,像是痛苦,又好似兴奋,难以辨别。
兴许,这便是冰雪霜寒中唯一的炙热了。
“阁下……救我……是姬美丽陷害得我!”夜歌哭喊道。
“你是说……夜轻歌?”那人发出了声音。
“什么?”夜歌浑身僵住,眼瞳瞪大,一瞬之间,好似明白过来了什么。
夜轻歌……
是那个女人!是夜轻歌害苦了她!
啊!夜歌震惊,猛地受到了来自男人的冲击,故而发出兴奋而痛苦的喊声。,!
东陵鳕抿着唇固执地与轻歌对视,一副大义凛然绝不屈服的模样,随后乖乖起身,末了还捡起蒲团,抱着走了出去。
出家之事,亦不急于一时。
东陵鳕乖乖走了出去,恰逢姬月抱着小包子回来,小包子一看见东陵鳕便挣脱掉姬月的怀抱,朝着东陵鳕伸出双手,“东陵叔叔,抱……”
东陵鳕的心都要化了,伸出手丢掉蒲团抱过了小包子,姬月本欲拒绝,看见东陵鳕身上披着的袈裟,脚下险些打滑,终是把小包子给了东陵鳕。
“东陵叔叔,你真的要出家吗?”小包子问。
“你娘不让。”东陵鳕有些委屈。
小包子双眼晶亮,果然,去找娘亲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姬月抬步走进青莲大殿,正看见坐在蒲团上的轻歌,女子红衣着身,银发铺开,慵懒如狐,美艳动人。
“姬儿,果真还是你有办法。”七族老道。
隋灵归目光复杂,意味深长地看着轻歌。准确来说,她的眼神直指轻歌的心脏。
七族老一口一个‘姬儿’,叫得轻歌风中凌乱,以前还没发现,现在仔细听来,却是发觉这名字好是别扭。
神女看了看轻歌,转而望向殿外抱着小包子开心不已的东陵鳕,唇角噙着一缕浅浅淡淡的笑。
适才东陵鳕欲要出家的决心,谁都拦不住,关键之时,东陵鳕甚至拿出匕首横在脖颈上。这满殿的人,个个都是青莲的核心,全都劝东陵鳕三思而行,甚至有老臣跪地磕头,满面泪水,东陵鳕像是一块冰,一场雪,冷漠彻底,不为所动,一心只想着削断三千
烦恼丝。
偏生她几句话,就让青莲王这般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