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雕寺笑道:“陛下明鉴,真乃是运筹帷幄之中啊。。。。。。”
新帝登基以来,很少听到这种话,韩雕寺这么一说,他当然受用得很。
杨太岁这时候心知肚明,不能再说那些事实了,其实还不是事实,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既然是猜测,就更不好说。
因为这些事,都是很逆耳的话,皇帝现在不仅是听不进去,反而还会发怒也不好说。
反正,河州,顾剑堂和曹长青还在,他们也必须除掉,徐晓和他们,也是水火不容,倒不如顺水推舟,先把曹顾二人解决,其余的再做打算。
“陛下。”杨太岁当即又换了个口吻。
皇帝打了个哈欠:“朕意已决,国师还有什么事吗?”
杨太岁道:“老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陛下。”
“徐晓的义子,陈之豹已带军与北凉分离,入了蜀地。”
“南疆王暴死,王同山,已经降了陈之豹了!”
皇帝骇然:“什么???陈之豹不过是徐晓养的狗罢了,怎敢如此大胆?”
杨太岁道:“陛下息怒,这时候应该急的,不是陛下,而是徐晓。”
“陈之豹此人,在北凉军中,威望甚高,他分裂出来,对北凉有害,而对我们有利啊。”
“陈之豹分兵,徐晓必然动怒,故此,这件事对我们是利大于害。”
“陛下可顺势就把陈之豹封为蜀王,日后北凉若是有变,便可使陈之豹为棋,来御北凉。”
皇帝沉吟道:“有道理,就以国师所言。”
杨太岁退去,还没一会,皇帝寝宫中,又歌舞依旧了。
。。。。。。
建安城,徐晓和北凉众臣已经商议了几日。
很多将领听闻陈之豹叛了北凉,都怒极,纷纷主张入蜀地,把陈之豹抓回来问罪。
徐晓自然也想,但要是去蜀地,河州这边就打不了了,这情况,不能分兵了,除非把袁佐宗调回来,或者把李仪山从北凉接出。
但此二人,明显都不能动。
后又收到从离阳来的探报,说是封了陈之豹蜀王。
众臣更怒,这便等于陈之豹和徐晓,现在已经是平起平坐了!
燕文栾禀道:“王爷,末将不才,只需给末将三万兵马,末将定能把叛贼陈之豹给擒了回来。”
徐晓想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他既然封了蜀王,那就让他先做着吧,当下,拿下河州才是最要紧的事。”
众臣都以为徐晓是报仇心切,还要再说,徐晓却已下定决心。
没几日,徐晓命徐北智留守建安,自己亲率大军,开往河州,要会合原地驻兵不动的魏叔阳,攻打河州。
临行前,徐北智私下里对徐晓道:“王爷,世子身死,经陈之豹入蜀可以看出,其中一定是有些关系的。”
“现在不除陈之豹,日后,必是我北凉的心腹大患!”
徐晓心中早已经盘算清楚,现在去打陈之豹,必须把河州的兵调回来,再入蜀。
北凉军围了河州近一年了,再调往蜀地,已是疲军,再者,陈之豹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北凉兵,互相厮杀,这正是离阳皇室所希望的。
徐晓不做这种买卖,一切,必须冤有头债有主,徐晓心中再一次笃定,离阳,才是徐晓最终的复仇对象。
此话不便多说,只是对着徐北智,冷不丁说了一句:“北智,你看好建安就行了,我去河州,也没说一定要打河州啊。”
徐晓这话,可是够徐北智想一阵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