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岁道:“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老臣认为,北凉王也是那要面之人。”
“徐风年的正妃早已定下,乃是青州陆家的女儿,只不过礼还未成。”
“一个婢女有了身孕,这种事,自是不太见得光的,徐晓把此事按下,不是没有可能。”
“而后,世子徐风年身残,徐家再无子嗣,绝后基本已成定局。”
“这时候,徐晓再不为那婢女的孩子正名,徐家,就真的绝后了。”
“由此可推断,这事,假不了,在这件事里,徐晓并无甚阴谋,只不过是要昭告天下,他北凉有后而已。”
老皇帝盘坐在龙榻上,抚着胡须。说是盘着,却只有一只脚盘着,另一只脚因为太胖,朝着龙榻边缘垂了下来。
老皇帝沉思了半晌:“这么说来,徐晓还真得了一王孙。”
话里,不再称呼北凉王,而是直呼徐晓,众臣都能听出些不快。
老皇帝想什么,他们这些人精当然知道,
徐晓年迈,徐风年身残,就算是有了世袭罔替又待如何。
北凉,早晚都要易手。
但现在又不同了,北凉有了王孙,这盘死棋,又被徐晓找到了活路,而且这活路还是天赐的,真叫人不痛快,看来老皇帝,又要失眠了。
这些大臣,就是为老皇帝分忧的,这种忧怎么分,简单得很,杀了那腹中孩子不就完了。
不过这话,没人敢先说出来,谁说的,谁就要去办,谁都不想摊上北凉这摊浑水,而且这种话,更不能明说。
因为这事,办成办不成,结果都不会太好。
只有一人不怕,那就是韩雕寺。
这时候,韩雕寺开口了:“陛下,恕老身多嘴,若是想办法让那徐晓做不成爷爷,这事可否。。。。。。”
韩雕寺反正又不能出宫,说这话,就算老皇帝同意,也不会派他去,到时候还是落到其他大臣头上。
张巨鹿第一个就不乐意了:“韩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的这种话,是要夷族的。”
“退一步讲,北凉王府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有了那徐风年那前车之鉴,徐晓还会疏忽吗?”
“你道徐晓像你这般没有脑子?”
见首辅发怒,韩雕寺表面作态吓的跪地,口中却咬牙切齿,恨上了张巨鹿。
老皇帝把手一挥:“得了,起来吧韩公公,朕不怪你。”
“丞相,韩公公口快,你也担待则个。”
老皇帝话里话外都是支持着韩雕寺的,很简单,因为韩雕寺说的,就是他想要的。
杨太岁这个大人精又说话了:“陛下,其实我们这步棋,可以另下一处,不攻,也不守。”
老皇帝见有办法,眼前一亮:“国师快快解释,此着何解?”
杨太岁道:“想要那腹中孩儿的命的人,多着哩,就说各地藩王,哪个不想?”
“陛下这几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称病即可,闭关斋戒,任何人想见陛下,陛下只顾退脱则以。”
“就让虎豹相争,陛下即可坐收渔翁。。。。。。”
徐晓年迈,徐风年身残,就算是有了世袭罔替又待如何。
北凉,早晚都要易手。
但现在又不同了,北凉有了王孙,这盘死棋,又被徐晓找到了活路,而且这活路还是天赐的,真叫人不痛快,看来老皇帝,又要失眠了。
这些大臣,就是为老皇帝分忧的,这种忧怎么分,简单得很,杀了那腹中孩子不就完了。
不过这话,没人敢先说出来,谁说的,谁就要去办,谁都不想摊上北凉这摊浑水,而且这种话,更不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