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焦哥。”
……
刘汉东的肩膀在流血,左胳膊抬不起来了,头上的血流下来糊住眼睛,挡住了视线,他用一只手驾驶着汽车往回开,医院是不能去的,这点皮肉伤到了医院没有上千块钱下不来,还不如自己处理。
算算时间,马凌还在当班,就不麻烦她了,刘汉东开到铁渣街1o8号楼下,熄火下车,院子里的牌局天天有,四个中年妇女见惯不惊,包玉梅瞟了他一眼:“注意点,别弄脏了地。”
刘汉东没说话,匆匆上楼,血还是滴在了地上。
正躺在屋里玩手机的火颖看到刘汉东一身是血归来,急忙跳起来张望,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纱布,碘酒药棉和一小盒器械,上楼去了。
刘汉东上了四楼,打开屋门,单手从抽屉里扒拉着东西,翻出一瓶紫药水来,拿了水盆,拎起热水瓶倒水。
“东哥,你坐着我来。”火颖快步走了进来,将刘汉东按在床沿上,解开他的上衣,拿起毛巾蘸着水将血迹先擦了擦,肩胛上的伤口很深,还在不停地冒血。
“我操,这一刀真深,见骨头了。”火颖咋舌不已。
“胡扯,离骨头远着呢。”刘汉东道。
火颖洗了手,拿镊子夹住酒精棉球擦拭伤口,酒精的刺激让刘汉东疼的收缩了一下。
“怕疼啊?我以为你刀枪不入,皮糙肉厚呢。”火颖没心没肺的笑着。
“头上还有个口子。”刘汉东道。
“看见了。”火颖拿出一把剪刀,将刘汉东的头剪秃了一块,处理了伤口,看得出这是钝器敲击的伤痕。
“东哥,你脑壳真硬。”火颖说。
“要是铁棍,我脑袋就变西瓜了。”刘汉东动了一下,肩胛上的伤口又涌出血来。”
“我帮你缝合。”火颖拿出了小铁盒。
因为伤口在背上,刘汉东只能让火颖帮忙,他拿了一本书咬在嘴里:“你缝吧。”
火颖拿出针线,穿针引线,开始缝合伤口,针从皮肉中传来穿去,疼的刘汉东冷汗直冒,火颖极其专注,几乎是趴在刘汉东身上,紧身小背心里一对玉兔呼之欲出,少女体香弥漫,可惜刘汉东无福消受,光顾着疼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颖终于缝好了,张嘴咬断了线头,说:“好了。”
刘汉东长出了一口气,书已经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回头看火颖的手术器械,不禁骂了一声:“我操,你用缝衣服的针给我缝伤口啊。”
火颖满不在乎道:“咋了,我没用套被的针呢你就偷笑吧,从小我哥打架让人砍伤,我都是拿这个针给他缝的。”
刘汉东无语。
火颖从桌上拿起烟盒,点了两支烟,一支塞在刘汉东嘴里,吞云吐雾道:“东哥,谁把你捅了?”
刘汉东郁闷道:“我也不知道,路上看见人家打架,我就动手了。”
火颖哈哈大笑:“你比我哥还喜欢打架,不认识的你也帮啊。”
刘汉东说:“也算认识,不过不是朋友,她们还整过我,把我三轮摩托给弄没了。”
火颖奇道:“那你应该帮别人揍他们才对啊。”
刘汉东说:“我这人看不得欺负弱小,一帮老爷们又是刀又是枪的,对付俩小姑娘,我不能装看不见。”
火颖伸出大拇指::“东哥,牛逼,讲究!”
刘汉东把车钥匙丢过去:“帮我把车里的血擦擦,渗进去就不好弄了。”
“好嘞。”火颖拿着车钥匙下楼,又是毛巾又是水盆,连牙刷都用上了,在富康里好一阵打扫,将血迹清理的七七八八,又拿着拖把将院子里的地面也给清理了。
“包大姐,你闺女今天咋的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打扫起卫生了?”一个牌友诧异的问道,她和包玉梅认识几十年,今天第一回见火颖这丫头干活。
“兴许吃错药了,北风!”包租婆头也不转,打出一张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