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到名帖之人,皆是由慧言亲自洗手做素斋品尝。
京城百姓皆至,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素斋日的一切自然要从月前就开始准备起来。
虞子道:“自然是去的。”
然而,素斋日前,太后却突然病倒,日渐昏沉。
皇后道,不若召宣王戚司诃与琀王戚司邰进京,为太后祈福安康,祈祷太后早日痊愈。
盛佑帝与太后感情甚笃,思量再三,便同意了皇后的建议,不日便宣两位王爷进京为太后祈福。
而作为孙辈,皇子皇女们也是祈福人选,为了太后身体康复,盛佑帝将关在府里的二皇子也暂且放了出来。
寇承仁问斩后,二皇子府日渐萧条,荣贵妃亦被关在宫里,谁都知晓二皇子算是遭受到了盛佑帝的厌弃,如今就算旨意赐下,允许戚奉季出府,也无人敢上前攀扯。
“太后一向礼佛,每逢素斋日便亲自上丹晔寺上香食斋饭,所以,陛下旨意,为太后祈福便选在素斋日这天,到时候由慧言亲自主持。”戚司安道。
“太后怎么会突然病倒?太医可诊断出来什么?”褚寻真蹙眉问道。
戚司安摇头,眉间略有深沉道:“就是太医也没有诊断出什么病症,只说太后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从前,此次病倒是以前积攒的劳累集中到一起病发。”
褚寻真若有所思:“二皇子被放出府,那荣贵妃……”
“陛下是为太后康复才不得已将戚奉季放出府来,至于荣贵妃,还关在宫里。”
虽说身世已经明了,可戚司安对盛佑帝的称呼却一如从前。
盛佑帝曾有意愿要认回戚司安,可他却不愿。
“五王爷我见过,三王爷是个怎样的人?”
五王爷也就是琀王,当初盛佑帝下旨,差点娶了周莯依,至于三王爷,宣王戚司诃,也是戚锒匀的父亲。
“心机深沉。”戚司安给出四字。
他道:“琀王没什么志向,一方富足便可,但宣王,犹记得他曾有意皇位,可最后却及时抽手,放弃了,除却心机深沉,也极为审时度势,最后拥立陛下,换得广陵封地。”
褚寻真道:“所以,这两位王爷上京,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才对。”
宣王既然当初能够放弃皇位,且在广陵多年安分守己,想必如今也不会存着什么心思。
至于戚奉季,有陛下在,他亦是掀不起什么浪花。
照这么看来,太后病倒应该只是意外。
不怪她如此多想,实在是将军府早已与二皇子处于对立面,他若出来,即使是在盛佑帝的眼皮子底下,也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任何时候还是要先防范于未然。
半月后,宣王与琀王差不多同时到达京城,由大理寺卿蒋胜雪亲自前往迎接。
曾问初在大理寺卿的职位上为官多年,前些日子升迁,调任为宗人府丞,大理寺卿的职位则由蒋胜雪接任。
一同前去迎接的,还有太常寺卿白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