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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板在吗？”韩杰询问。

女子自称是杨胜杰的妻子徐秀莲，她说道：“杨胜杰去饭馆收油了，晚上才能回来。”

“有没有油？”韩杰再问。

“早上网拉走了一批。剩下的不多。大概有六七桶，六百元一桶。”徐秀莲显得轻车熟路。而且语气中也不在乎。显然，他们的生意不错。根本就不愁没有客户。

弗杰提出看货。徐秀莲领韩杰出门，走到院子里摆放的大油桶旁。熟练地打开盖，里面果然是被太阳烤得热呼呼的油。咄。边和她讨价还价

“能便宜点吗？”韩杰说道。

“我做不了妾。不行你再看看上午网从养猪场收的绀水油，具体价格杨胜杰母来后商量。”徐秀莲笑着说道。同时。她给韩杰留下了杨胜杰的手机号。

整个过程，韩灵和柚们的同事们都用特殊的偷录设备给拍下了。离开吉祥村，韩杰立即拨通了杨胜杰的手机。杨胜杰说他很忙，正在车场学车，准备买辆货车扩大生意。挂机前，他说价钱好商量，如果需求量很大的话，可以进一步面谈。

韩杰说是回头再联系。

完事后，韩杰让韩灵带路，他打算去正规的废油处理站看看。

很快，韩灵带着韩杰来到建设路附近的一家具有资质的废油脂机动处理站。建设路接近郊区，再往前走几里路，就是农村。路况不是很好。因为前几天下雨的缘故，路面很泥泞，从深深的车辙印看，进出的载货车辆不会少。

因为是暗访，所以一行五人乘坐的是一辆金杯面包车，以客户身份进行。车子拐进处理站大门，停好后。两个蹲在院子中间聊天的中年男子看见客户，起身迎了上来。

韩杰随即笑笑：“谁是老板。我想谈一笔大生意。”

“我是。”两人中。稍微胖些的男子应声回答。

“我们是来买油的，你这里都有什么油？”韩杰递过去一根小熊猫。随即自弓也点燃了一根，笑着询问。

“你们从哪里来？油往哪儿销？”胖子接了韩杰的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警惕地询问。

，正泣比北

“我们从市区来，打算王西北贩运。”韩杰临时胡诌，同时试探着问：“你们这的油，能添到食用油中吗？不会出事吧？”

胖子警怯地说道：“添不添的，那是你们的事情，油买回去怎么用。也是你的事，而且现在油都涨价了，恐怕你们要不起。”

韩杰轻笑：“我有三辆油罐车”而且都是几十吨的。”

“真的？”见是大客户，那胖子慢慢放松了警惕，他指着前面院子里的油桶说道：“看见吗？这些都是已经订了货的，马上要拉走。我这儿的油每天出多少就能卖多少。”

“油质怎么样？”韩杰询问。

“过去看看”。为了证明他的油品质好，他带领韩杰去看他的炼油池。

“这些是上午炼好的，还没装桶。工人刚刚下班休息，买油的都在排队呢。少了；百元不卖，我们是合法的厂，质量没有问题胖子笑着说道：“提前订货的话每次供应二十吨都没有问题。”

韩灵冷不丁询问：“有“过菜油，吗？”

胖子狐疑地看了半天，回答没有，并说：“如果你们量大的话，我可以按照每桶二百八卖给你们。仓库里现在有五十吨的成品货

韩灵随即提出去看看。胖子心中惦记着这是大客户，随即就同意了。叫来仓管员打开仓库。仓岸里装满了贴着化工产品标签的空桶，韩灵现其中还有一些实桶，其中一个是打开的，里面是牛凝固状态的“过菜油”油面上躺着厚厚一层苍蝇蚊虫的尸体。

“这不是，过菜油。吗？”韩灵询问。过菜油”指炸完东西剩下的炸货油，烤鸭炉内沥出的鸭油以及锅台周围的灶边油，这部分油有时餐厅会收集起来，出售给废油回收商。

“喔，这儿还有几桶，我，，我险些忘了，每桶五百元给你”胖子笑着说道：“也就是你们，一般人最起码也得六百块钱。”

韩杰暗暗皱眉，省城有明确规定。地沟油只能用于正规的化工产品。经销单位必须监督和审查“地沟油”的销售流向，但在利益面前，这家处理站的经营者却对规定置若罔闻。

随后，韩杰让胖子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是回去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要的话，可能一次性在七八十吨左右。让他们加紧生产。另外，韩灵还提出对过菜油感兴趣。希望能多多进货。胖子表示，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离开处理站后，韩杰的心情有些沉重。过去只是在新闻上看过地沟油的报道，今天却是切身体会了一次。想想那些满是苍蝇，虫子的地沟油还耍上餐桌，心中一个劲的反胃。正如韩灵说的，触目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