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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玦就后悔了。
两人的睡姿其实都不算好,这一点在陌生的环境或许看不出来,但在家里这样舒适的环境中就显得特别明显。
除了半夜一会乱踢被子一会抢被子,他们还会不停地翻滚,舒展身子,像八爪鱼一样抓着其他东西死不松手。
就比如现在,两人都因为那一丝冷意被冻醒了。
玦:“……”
熵:“……”
他们现在的姿势很奇怪——被子一半缠在脚上,一半隔在他们中间。
玦整个人横倒着,被熵压在身下,右手抱着她从不知道哪个角度伸过来的脚——这只脚还顺势压在他的胸口,被子把他禁锢得一动不动。
而熵的手绕过缠成一团的被子紧紧攥着玦的腰,两人就跟麻花一样缠在了一起。
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说啊,我昨晚睡着后你就不能把我叫醒回房间睡觉吗?”
玦艰难地动了动,却发觉自己几乎动弹不得:“我那不是想着你会惊醒嘛!谁知道……你快把手松开!”
“应该是你先松!你一直抓着我的脚,我根本动不了!”
小白听到他俩的声音,飞到客厅看着两人匪夷所思的姿势,沉默了一会,不禁问: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新型play吗?”
“咕……咕嘟……(玩……玩……)”
小黑的动静让两人一鸟看了过去——却发现它精神奕奕地从十几个冰淇淋桶冒出头来。
“咕嘟!(玩!)”
小黑似乎以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欢欣地扭了扭身子,顿时一个飞扑——
“嘎!”
小白一声惨叫。
“啊——!小黑等等!”
熵和玦一阵惊呼。
“啪叽”一声后,小黑连带着被它捕捉到的小白,一同罩在了两人的身上。
漆黑的身子没有吞噬他们,但把众人弄得像黑色的牛轧糖一样裹在了一起。
……好嘛,现在想挣脱出来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