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维仍保持着面瘫的模样,他微微张口:“对此……我没什么可说的。”
“嗯?所以你的态度和安塔尔是一致的吗?”
熵眨了眨眼,回过头,继续在玻璃柜之间游走着。
“安塔尔说的并没有错——当然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对错的问题,而是选择的取向。”
塞纳维吹了吹手中宝石打磨出的粉屑,继续道:
“但大多数时候,个人并没有选择的能力,所有的生命都不过是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推着向前罢了。”
熵侧头打量着面前闪闪发亮的红钻,顺口问:“你觉得自己也是被裹挟的人?”
“很多人会产生‘我是特殊的’这种想法,”
塞纳维冷冷地说,“可事实上,是经历塑造了人,而非特定的人会做到什么……我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知道……”
他顿了下,抬头。
宛若宝石的翡绿双眼,似乎在每一个切割面都静静地映照着熵的模样。
“……除非有人,能够明确地向我证明,他她有做到的资质,我才会去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的意义。否则,一切只是无谓的牺牲,只是垂死前的挣扎而已。”
……
熵轻轻扫了他一眼,耸耸肩:“我就随口一问。”
她停下浏览的脚步,指着这些玻璃柜后上方的一个被黑布遮起来的盒子,问:
“那是什么?我能看看吗?”
她早就注意到那个被遮起来的盒子了,黑布上面没有任何灰尘,说明塞纳维应该会经常留意保养。
会是什么呢?
她有点好奇。
“啊……那个……”
塞纳维放下手中已经完成的活计,拍了拍手,走过来。
那个盒子摆放得比较高,熵的身高够不到,也就塞纳维的高度能够到。
他直起身子,把那个盒子小心地取下来。
而站在他身后的熵和小白,不由自主地瞥了眼他的……屁股。
……
呃……
其实本质上来说,无论是熵还是玦,两人都不是什么……太正经、循规蹈矩的人。
只不过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他们时常要绷紧神经,所以很少会放松思想。
在这一刻,熵的思绪不由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