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画回过神来,老脸一红,为了缓解尴尬,他拿起筷子去夹菜,嘴里说道:“你们刚才说的没错,那小子确实有些本事。”
他夹了一块肉,半路又扔回盘中,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说道:“他姥姥的,那小子邪门的很,实是老子生平仅见!我踏遍江湖,却从不曾见有人,能把武功练成他那样的!”
说着,他脸上犹显出惊容。
如意就问:“薛丰师兄的武功,练成什么样?”
柴画看她一眼,说道:“那小子年纪轻轻的,拳脚功夫却好生了得,一拳下来,我的快刀就被打断两截,他姥姥的,轻功竟也不下于我!”
如意便解释道:“我昨晚听高师兄说,薛丰师兄习武十分刻苦,这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六七个时辰他都在练功,便是睡梦中,也是念念不忘呢。”
柴画惊问:“那小子竟如此勤奋?”
“不错!”
高洛点头,神情很是自豪,说:“我小师弟他自小就习武成痴,练功十二年如一日,勤修苦学之下,拳脚功夫自然精深。而他的轻功,那也是每天上山下山辛苦练出来的。”
柴画有些咋舌,然后摇摇头,说道:“这也就罢了,那小子使的剑法,明明是一些基本招式,看似毫无章法,破绽百出,但剑剑攻人必救,那剑…竟不比我的快刀慢上半分,真他娘的邪门!”
“什么?”
高洛听了,更是大吃一惊,薛丰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每每想起,都为这个小师弟感到惋惜。这柴画的刀法,他虽不曾全部见识过,但先前砍自己的那一刀,实在是惊艳的很。况且他师父薛长仁曾和他点评过江湖中的知名之人,对柴画的刀法颇多赞誉,说此人在刀法上的造诣,已不逊于一派宗师。此刻听柴画说薛丰剑法之快,不在他快刀之下,怎能不惊?
于是他赶忙问道:“柴兄,我小师弟他的剑法,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吗?”
“那还有假?”
柴画十分肯定地点头,见高洛这般反应,就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你们是同门师兄弟,他的剑法怎样,你不会不知道吧?”
高洛苦笑道:“不瞒柴兄,我小师弟情况有些特殊,他这十二年来,都是一个人独自在后山练功,并没有和我们一起,他的剑法如何,我还真不知道。”
“他妈的,我就说那小子邪门!”
柴画忍骂了一句。
见他动不动就张口作骂,高洛有些反感,于是就说:“柴兄你直言快语虽不错,但还是留些口德吧。”
柴画也是不乐意,气哼哼地说:“老子怎么说话,你也要管?还想不想听了?”
知道他的脾性如此,高洛懒得再和他做口舌之争,开口道:“那就请柴兄接着说。”
柴画回想着与薛丰的一战,缓缓道:“当初那小子追我,我本在树林里甩开了他,半路碰到一个拿刀的汉子,心想正好缺个趁手的兵器,便夺了那人的刀,不想只是耽搁了那么一会儿,就被那小子给追上了。我当时恨极了,索性再和他战一回,甫一交手,便使出拿手刀法,连劈十二刀,要将那小子毙于刀下。”
听他说的凶险,如意“啊”的一声轻喊,小手紧紧攥住衣袖,看向高洛,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如意师妹你无须担忧,小师弟他没事的。”
从柴画言行举止中,高洛早猜到薛丰肯定没事,再次安慰了如意后,看向柴画,问道:“可是那风雷刀法?”
“正是!”
柴画点头,然后问:“敢问高兄弟,我的刀法,可入得大家眼里?”
此乃是他的独门功法,如今被人问起,自然满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