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救你!”
“也不知道是谁。”
“整日在我耳边哭,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小翠瞥了他几眼,果不其然,裴予的脸更红了。
要不是手被束在身后,他一定会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那。。。。。。那是我怕你一个人走的太寂寞!我安慰你的!”
裴予梗着脖子,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小翠却幽幽一笑,不紧不慢的揭穿他。
“哦~”
“还有人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说我给他留了信他好感。。。。。。”
“嘘嘘嘘!”
裴予嘘她,那张脸上的红色,甚至比嫁衣还鲜艳。
温末笑的乐不可支,此刻气氛正浓,两人非常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直到轻轻关上房门,温末才狠狠掐住了裴青延的胳膊。
“裴青延。”
“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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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枝小产后,贺知舟干脆将受伤的事公之于众。
也给了后宫诸位妃嫔,选择的权力。
若想留下,便可继续享受着宫中待遇,但是圣宠嘛,自然是不必想了。
若想离开,也可以拿上一份金银,去宫外继续自己的潇洒日子。
若是有意哪家公子,贺知舟更愿意成人之美,为他们牵一段佳缘。
这道圣旨一下来,首当其冲来的,便是左枝。
贺知舟气的琉璃瓶都砸了好几个,哄了,劝了,还是拦不住。
他永远记得她那副决绝的样子,仿佛让她走和死,他只能选一个。
左枝本是洒脱的性子,深宫的条条框框,已经束缚她很久了。
她想到小时候被爹爹带着去军营,那里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拼心尽力的忠臣义士。
或许她生错了身份,她该和爹爹一样,去战场肆意一回。
所以这一次,她真的去军营了。
操练,领兵,打仗。
她忙的没有时间,再去想什么儿女情长。
但闲暇之余,温末的话,却总是会在脑海盘旋。
她终于明白,为了一个要加害自己的人,反思,痛苦,甚至逃避他人的真心,这才是她最大的错处。
她是洒脱的,是敢爱敢恨的。
恶人既得了苦果,她还在原地纠结什么?
在军营待了三年,她终于想通了。